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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笑笑,要是尖叫得太早 之后真正该尖叫时,没有力气,又该怎么办呢?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对对方提出了关心。 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 林槐用耳塞堵住耳朵。本着大公无私的精神,他慷慨地将活动筋骨的机会让给了画中四美。 老是在画里呆着可不好,偶尔也出来透透气嘛。别用这么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同为厉鬼就是一家人。他单手撑着坐上餐桌,眉眼含笑道,来,送你们一个礼物,锻炼一下折磨人技能的熟练度。别弄死了,玩够了叫我。 林槐对朋友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占有欲。既然有能让大家开心的朋友,自然是一起玩更有趣。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单手撑着下巴,闭着眼,像是在暂且休息,又像是为了将客厅里传来的惨叫声听得更清晰,嘴角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久后,他闭着眼,却突然道:来我这儿干嘛? 良久,他的对面才传来周盈的声音: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 林槐笑了笑:这很难猜到吗? 周盈静静地看着他,林槐道:不过我也确实没有听到,我原本打算每10分钟,说一次这句话,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周盈: 梅兰竹三女正把画家殴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周盈就在这样的声音中淡淡道:你不怕我袭击你么? 要是换了只鬼说这话,只是贻笑大方,然而周盈和普通的厉鬼不同。 他是煞。 超越红衣之上的存在。 两人的初次交手是在周盈的主场,因此林槐差点大意失荆州。然而如今位于春雨公寓中,周盈身为外来户口,能力自然地受到限制。两人称得上是势均力敌。 语气别那么生硬,我帮过你大忙,不是么?林槐耸耸肩,拿出点对待与你不计前嫌还给予你帮助的恩人的良好态度吧。 周盈道:我没有收下那枚戒指。 过去的时光已经尘埃落定,再次交换过去的信物也不会挽回当时的心情。我把戒指留给了他,让他用其维持自己死后的魂魄,留在画中好生修炼。他淡淡道,不过你若有什么事,便直说吧。不是为了报恩情,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啧,你们艺术家说话都这么酸的吗?林槐扬起下巴,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你想做冤大头,那我就直接问了 他淡色的嘴唇中吐出一句话:你知道,文县是什么地方吗? 周盈一怔:文县? 我诞生于那个地方,不,又或者说是第二次诞生。林槐笑了笑,在那里,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小女孩。我叫她幽幽。 幽若的幽。 但是 我怎么可能诞生在我出生之前呢?他轻声道,如果说时间是一条长河的话,诞生于长河的中游、行走至下游、行至拐点的我,怎么会回溯至上游处呢?所以 周盈静静听着。 你身为煞,知道这个地方吗? 林槐依旧闭着双眼。 许久之后,他听见周盈的声音。 在我成为煞时,我曾听过一段呓语。 那段呓语由两个不同的声音组成,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扩散,一个声音告诉我要聚拢,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 故乡。 他们告诉我,有一个地方,是我,是我们所有的,生而为鬼的事物的故乡。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故乡的具体代指,也不知道它背后所对应的是什么东西,但是 当你说到文县那两个字时,我想到了它。周盈平平道,我们的源头,我们的故乡。 凌晨一点。 男人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的脸上遍布青紫的淤痕,嘴角处还残留着被硬生生灌下昏睡奶茶的痕迹。即使是已经陷入昏迷,他仍然紧紧皱着眉头,像是依旧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并在林槐的脚步临近时,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林槐搓了搓手指,看着躺在地上、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画家,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变态 在放松筋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