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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楼道里不断有风吹拂,刮过空腔,有呜呜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仿佛鬼哭,林槐还在思考人生,就听见楚天舒小心翼翼的声音:你你哭了? 林槐: 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 我要是真的哭了,林槐凉凉道,就用你的尾巴擦鼻涕。 楚天舒瞬间躺平,露出雪白的肚子:用肚子吧,表面积更大。 林槐: 楚天舒:能让你多哭一会儿。 林槐:你好嘴贱哦。 楚天舒在台阶上扭了扭,又爬起来,甩了甩毛。 凉风吹着,腿上有些凉。楚天舒一直蹲在他旁边,摆在台阶上的尾巴左晃右晃,见他揉了揉自己的腿像是嫌冷,立刻跑下了一阶台阶。 见他绕过来围着自己的脚,林槐终于暂时从自己的尴尬情绪中被抽离。他看着对方,有些困惑地道:你来干嘛? 楚天舒用尾巴绕住他的小腿,抬头:来当你的小被子。 林槐虚起眼:你这算是什么土味情话。 楚天舒勾起嘴角,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林槐阴恻恻的声音:你刚才笑什么? 楚天舒:emmm? 林槐:看你一脸很嘲讽的样子。 楚天舒:这不能怪我,我现在这副身体天生就长得很嘲讽。不信你看。 他连做了几个邪魅表情:喜怒哀乐羞,都很嘲讽。 林槐:这特么不都是一个表情吗。 他身侧的气压更低了。 楚天舒: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嘲笑你呢?你为什么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件事情很值得被嘲笑呢?是因为你自己认为,一只厉鬼会怕一只猫,很丢脸吗?所以你觉得我也会 林槐: 一人一狗对视了一会儿,楚天舒猝不及防被他单手掐住下巴。 如果把这个动作换到两个男人之间,那么,他们此刻的姿势可以说是相当的暧昧。任何一个路过楼梯间的人都会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有问题。然而这个动作如今却发生在一个男人和一条哈士奇之间。因此,任何一个路过楼梯间的人都只会觉得这个男人的脑子有问题,又或者,觉得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楼道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如今是晚上,更是阴气重重。林槐大半张脸被埋藏在阴影里,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表情相当高深莫测, 对于我怕猫这件事,你怎么看?林槐凉凉道,把脸凑近,用漆黑的眼睛逼视着他,你觉得 他的鼻尖猝不及防地被舔了一下。 林槐:!!! 常年喜欢抓着人下巴拷问的他头一次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毕竟从来没有人会不要脸到舔他一口的程度,这是人形状态的楚天舒都无法击穿的下限。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你你 很可爱。楚天舒汪了三声。 他用爪子搭在林槐的手上,使他不能放开自己的下巴。林槐卡了一下,又道:其他呢? 楚天舒:唔,以后可以依靠这点对你进行恶作剧? 林槐: 场面一时相当地寂静,林槐的脸突然有点热。 他游移着自己的眼神,好半天才道:你 他你了一下,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林槐维持着捉住楚天舒下巴的姿势,他垂下眼,似乎是在思索。 不能让这件事再度发生了。他突然痛定思痛般地道,一个强者,不能留下任何明显的软肋和弱点。 他下意识地又要用手指敲东西,然而这次他握着楚天舒的下巴,于是只好敲他的下巴:我曾经看过一段有关恐惧的名言。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林槐面无表情道,所以我要 楚天舒:你要揍猫,和猫打架?记得先打狂犬疫苗。 林槐: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他有些不满地把楚天舒的下巴又拖过来,自己却在持续思考。 他说这番话倒不是空xue来风,毕竟怕猫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一个弱点,就像很多人也会怕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