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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抱住了他的肩膀。 疼。他气息不稳地说,你把我弄疼了。 对方僵了僵。感觉到楚天舒理智的变化,他再次横下心来,丢掉脸皮,用慵懒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说:你好凶啊。 楚天舒: 他蹭了蹭对方的脖子:怎么了?那个厉鬼怎么得罪你了?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在这里发火? 楚天舒一个激灵,像是总算醒了过来。 他认真地端详着他,眼神让人头皮发麻。他像是在看他身上的每个细节,最终,他展开双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你在这里就好。林槐听见对方的、沉重的、带着几分颤音的声音,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噩梦。 林槐:唔。 你在这里就好。楚天舒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肩膀,干干净净的,没有流血,也没有受伤干干净净的,开开心心的,能吃饭,也能睡觉。我记得你,你也记得我,这样就好。 林槐: 这样就够了。他说,以后别没事儿一个人乱跑了。 说着,他抬起头来,捧住林槐的脸,用力地亲了他两下。 他到底,在湖水里看见了什么? 那时的林槐还不能理解,一个虚构的、半真半假的噩梦为什么足以让总是开开心心的楚天舒情绪失控。 但他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浓烈的恐惧、愤怒、怨恨、失措与悲伤这份强烈的感情,让他愿意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愿意让他用力地抱住自己,就像禁锢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们静静地在树下相拥了一会儿。厉鬼趁此机会,艰难地向着冰面伸出一只手捉住,试图逃跑。 那个鬼好像要跑路了。林槐趴在他肩膀上说,你不去捉她么? 楚天舒:管他呢。 顿了一会儿,他像是有些心虚般地道:还疼吗? 林槐:疼。 楚天舒:哪里还疼?我给你揉揉? 他像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林槐放开他,只盯着他的脸看。 最终,他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角:嘴。 楚天舒: 林槐拉着他的手指,把它放在自己的嘴角上。他们维持着这个坐在草地上的,面对面对视的姿势,突然就笑了。 我亲的。楚天舒狎昵地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他的嘴角与嘴唇。 林槐:你还挺好意思的? 他咬了一口对方作怪的手指,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口齿不清道:你刚刚趴在我肩膀上时,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我去收拾一下那个女鬼,哈哈哈。他爽朗笑着背过身去,好不容易烧掉了湖里的所有水草,这下可不能让她逃脱了 林槐抓着企图逃跑的直♂男的衣袖,抬起眼来看他:说一下嘛,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林槐的嘴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地笑意,他又说:啧,你刚刚那个声音,简直是 楚天舒: 危机成功解除,林槐也开始了他的快乐挑衅。他刚想再绘声绘色地描绘一番楚天舒的颤音,自己的肩膀,便被对方按住了。 不要太得意忘形啊,三木小朋友,否则 楚天舒按着他的肩膀俯视他,林槐继续拉仇恨:否则什么?刚刚还在我肩膀上哭的楚姓大朋友? 楚天舒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否则出去后,就该轮到你哭个不停了。 林槐: 楚天舒心情大好,回到湖中间收拾厉鬼了。林槐在嘴上吃了一个亏。他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盯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被他当做把柄的楚天舒的哭,到目前为止,(在他看来)是真实的哭。而作为报复的他的哭,是存在于楚天舒嘴炮里的薛定谔的哭。薛定谔的哭和真实的哭,从相互比对的角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算是他赢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林槐心情大好。楚天舒照例是狠狠收拾了那个女鬼一顿,并割掉了她一半的头发。 他提着头发,回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