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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药剂,只是他信任自己的恢复能力,且没舍得花钱去买没想到如今,他不费一分一毛,就被这玩意儿泡了个通透。 被泡得通透的不只是他上半身的衣服、脖子、还有他的下巴、他的鼻子、他的嘴和他的脸尤其是他的唇上和嘴里,黏黏糊糊的全是被强行灌进了恢复药剂的痕迹。 他抹了一把自己满嘴的红色液体,在楚天舒紧紧抱上他之前用双手推住了他:你灌的? 被他强行推开的、要哭不哭的表情瞬间凝固的沙雕:嗯。 林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十几瓶药剂,都是你在我昏迷时,抓着我的脖子,给我灌下去的? 他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一个人因被掐住脖子而大张开嘴,另一个人则借机用另一只手将整瓶药剂强行灌进他的喉咙里、并为了确认对方已经咽下去、甚至还提起他上下抖了抖的画面在他恐怖的注视下,楚天舒略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被绑在柱子上的杜重山借机大喊着:就是他灌的! 你 就是他趁人之危,嘴对嘴灌的!杜重山继续呐喊。 林槐: 他推着对方的两只手松了下来,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像是所有毛细血管都因此爆开了。 还好还好。他在心底里无不庆幸地想着,还好他现在满脸都是血红色的恢复药剂,楚天舒应该看不清他的脸色。 光的传输是双向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楚天舒看不清他的脸色,他也同样看不清低着头的楚天舒的脸色。在近五分钟的沉默后,楚天舒终于抬起了头。 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趁人之危的,哈哈哈哈。他用极度开朗的语气说着,一只手则拼命抓着自己的头顶,就这样灌比较迅捷、快速、方便嘛,哈哈哈哈。 林槐: 楚天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气氛一下子属实有些尴尬。林槐默默地看着楚天舒,楚天舒则持续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个场面让被绑在柱子上的杜重山都看不下去了。他别过脸,露出了难以直视的表情。 好半天之后,是林槐先抱住了那个还在努力伪装爽朗的青年。 你啊。他把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非要这么害羞吗? 哈哈,哈哈哈楚天舒干笑着,左手抓着药剂瓶,都不知道该把它往哪里放,我哪有 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林槐在他耳边轻声笑,你怎么还是这样? 爽朗的笑声终于停止了。 这个安静的拥抱持续了五分钟,楚天舒的右手回抱了回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手依旧托着那个药剂瓶。 害羞点不好吗?他小声说,很久以后,等我们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依然是会在不小心亲上彼此的脸时,害羞地一起笑起来的两个老头子,这样不好吗? 林槐: 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一时间,两人几乎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 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杜重山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基佬。我这全身上下还光着呢,阿嚏 你活该。楚天舒凉凉道。 林槐这下总算松开了楚天舒。他咳了两声,向四周的废墟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别找了。你那个室友在安全的地方里,好着呢,身边还跟了个漂漂亮亮的美眉,事业爱情双丰收,啧啧啧。 不知道为什么,林槐竟然觉得楚天舒这个声音异常地阴阳怪气、且酸溜溜,活像一口生吞了两缸陈醋。阴阳怪气的楚天舒手里握着药剂瓶,蹲在他身边:有空关心人家,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呵呵。 林槐:他居然呵呵我。 楚天舒不仅骤然变了脸,还呵呵了他一脸。呵呵过林槐的楚天舒蹲下身,开始收拾那十几个药剂瓶。他将没有喝光(浪费光)的红色药剂又倒到了同一个瓶子里,吝啬穷酸得简直不像是之前那个挥a级药剂如土、浪费药剂到快把林槐浑身都泡发了的豪门老玩家。 他闷不吭声地收拾着药剂。在处理完毕后,青年默默地将所有东西又存进了包裹里。他抿着嘴,像是在生气。 林槐:可我刚醒来时他明明好开心的。 看起来一条直肠子从头通到底的楚天舒,不仅呵呵了他,还似乎生起了闷气。林槐躺在床垫上,挣扎着要起来。原本突然掏出了个扫把正在扫地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