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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闻栗确切的一声回复,氛围陡然僵凝了下来,楚御衡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一言不发。    寺里的净德法师明明说的特闻栗相反,救他的人不是闻栗,况且救他的人将他交付给闻栗,那么这二人其中必有交涉,可现在闻栗却说自始至终只提了自己,没提那人……    玉配断裂的雕纹钝着楚御衡的指腹,昔日他雕琢玉佩精细润滑,现下弧度多突兀尖利。    就像在提醒容暮不在以后,他身边诸事万物皆为不顺。    “朕信任你,才会当初就许你那份诺言;可朕发现你并非值得朕信任……真要朕拿出确切的证据,你才肯承认你昔日说的都是谎话么!”    楚御衡摩挲玉佩的手骨突兀扬起,上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陛下!”闻栗目光僵直的看着眼前人。    他不知楚御衡为何会这般问,但此刻楚御衡显然知道了些什么。    闻栗才明白刚才自己选择说谎的那句有多不对。    但他咬了咬唇欺身上前,双臂紧紧抱着楚御衡臂膀时,眼里还渐渐蓄了泪:“陛下居然这般不相信我吗?”    相信二字,多么讽刺。    楚御衡眉宇震怒而动,挥开交缠着他右臂的红衣男子。    看着闻栗倒在榻边捂着脸哭泣的模样,楚御衡丝毫没软下心:“你明明知晓不是你救的朕,你却冒名应下这份功劳,而你同样也见过那人,可你现在却对朕说你不曾见过!”    闻栗瞳孔紧缩,此刻他手脚冰冷的可怕,但他依旧努力抑制身上的颤抖:“可即便我见过那人,那又怎样,陪着陛下醒来的是我,守着陛下,直到陛下被侍卫寻到的也是我,陛下不能因为我不是初初救了陛下那人,现在就反而责怪于我。”    “朕没有怪罪于你……”    看着还在狡辩的闻栗,楚御衡就如风暴天被摧折的枯树。    蹲下身子同地上的闻栗平视,楚御衡此刻的怒意远比面上燃烧的更旺,可说出口的话却万分的轻柔。    就像春日的飘絮,微风一吹就随意飘过而不知去向。    “闻栗,朕给你的信任已经足够多了……”    “因为这份信任,朕才会在去年你从敌国间来灏京时好好照料你,让你安置在皇宫里,穿金戴银;朕才会在和你一夜春风后心有不忍,还将你继续留在宫里思索补偿的法子。    更有甚者,因为信任你,朕才会在容暮回京后还不曾处理好你的事,还为你恩情的存在,而屡次和容暮起了不和。”    这些都发生在容暮葬生火海的前一月。    是他让容暮离世前都还不曾拥有快活欢愉的心绪。    这话说完,楚御衡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招人耻笑。    容暮爱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