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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时候,连夜又派来一个求和的使臣,试图挽回局势。 齐国打不起,庆国当然更打不起。 庆帝原本想让公仪修再去一趟,可是公仪修病得厉害,七皇子上了奏疏,给公仪修求了情。 于是新的使臣赶往齐国,七皇子带着公仪修,远离战线,回到庆国国都。 探子回报消息的时候,谢老当家嗤了一声:“废物东西,要打仗了就知道跑,我的两个孙子都没跑呢。” 他预备让谢沉和宋皎留下,近距离接触一下战争,长长见识。 * 没几日,新的使臣也到了边境之外,三拜五叩,带着钱财和庆国舆图——意为任由齐国开条件,他匍匐着来到齐国城门前。 谢老当家让人把使臣带回去,留他住一个晚上。 可是这一个晚上,那使臣也睡得并不安稳。 齐国人磨刀的声音、cao练呼喝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总是传进他的梦里。 醒来之后,他才发现,这不是梦。 使臣推开窗户,听见夜风中送来的声音,只觉得冷汗涔涔,背后湿透。 齐国人是故意的。 他们当然是故意的。 庆国使臣在房中坐立不安,就这样生生熬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就有人来请使臣赴宴。 原来鸿门宴被安排到了早上。 使臣穿戴整齐,忐忑不安地跟着侍从前去赴宴。 他被人带着,来到一处高台前,或者可以说是,点将台。 于高台之上设宴,条案软垫、玉盘珍馐,高台之下,是成千上万个穿戴整齐、手执武器的士兵。 士兵们个个儿神色肃穆,威严如同天兵天将。 庆国使臣从他们中间过去,双腿打颤,连走路都困难。 谢老当家就扶着腰带,站在高台之上,临风而立,他打卷的大胡子都被风吹动起来。 谢沉和宋皎分别坐在他两边——宋皎是一大早被谢老当家哄着起床的。 谢老当家放轻声音对他说:“卯卯,卯卯,快起来,爷爷带你去看大戏,给你出气。” 宋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打了个哈欠,谢老当家又拍拍他的背,温声道:“快,去看完了再回来睡觉。” 宋皎只能过来了。 过来之后,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阵势这样大。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爷爷,宋丞相也坐在旁边,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让他安下心来。 宋皎只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正走上高台的庆国使臣。 他正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得胆战心惊,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