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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握着他的手,侍从们谁也不敢上来劝,只能候在门外。 谢沉就这样守在宋皎床边,握着他的手,哭了一整天,哭到没有眼泪可流。 这天傍晚,他推门出来,侍从们诧异地回头看去,以为是宋皎醒了,可是谢沉却一言不发。 谢沉想出门一趟,但是还没迈出脚步,就缩了回去。 他又走回床边,看见宋皎还好好地躺在床上,才放下心来。 昨天就是这样,他才出去没一个时辰,宋皎就不见了。 他简直不敢离开了。 如此反复三次,走到门前,又走回去,侍从们也看不下去了。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谢沉嗓音低哑:“把那个叛徒带到院子外面,你们在这里守着,要是再把人弄丢了,按军法处置。” 侍从们连忙各自下去做事。 昨天那个去庆国送信的侍从很快就被带过来了,怕脏了院子的地,谢沉没有让他进门。 谢沉的长戟还靠在墙边,昨天用它来打破青石板,长戟已经不再锋利,甚至还有一些磨损。 谢沉提起长戟,眼中神色低沉阴暗,一步一步朝着院子外走去。 他只吩咐了一句:“堵住嘴。” 于是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架住那人,把木棍塞进他的嘴里。 那叛徒眼中尚且流露出求饶的意思,在对上谢沉阴沉的目光之后,变成绝望。 谢沉的手抬起又落下,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像是下了一阵血雨,泼洒在谢沉的身上,落在地上。 只是一下,那人就断了气。 谢沉把长戟抛开,抹了抹手:“把尸首挂在城门口,趁着天还亮,让庆国看看。” “是。” “派人去跟凤翔城说,我要和庆国开战。” 第一个吩咐侍从们当然听从,可是第二个…… 他们就有些为难了。 谢沉便道:“罢了,我自己给凤翔城写奏章。你们加强戒备,胆敢有越过饮马河的庆国人,格杀勿论。” 做完这件事情,他就转身回了房间。 * 齐国将叛徒尸首悬挂上城头的时候,对面的庆国当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陈宿派去打探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是齐国的宋皎殿下出了事,太孙怒不可遏,杀了一个叛徒,这个叛徒,是我们的人。” 他在门外回话,陈宿在门里面听着。 “宋皎殿下怎么样了?” “齐国看得紧,我们查探不到,只是听说太孙为了找人,直接夷平了一整个院子,城里的大夫也全都被喊去了,今天还没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