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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没再牵了,可是谢沉…… 好像靠得更近了。 啊!现在不仅是他的手心在冒汗,他整个人都在冒热气了。 宋皎小脸通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太热了。 他不知道,其实谢沉和他一模一样,抬起手搂住宋皎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的,手心出的汗,都快要蹭湿宋皎大氅上的兔毛了。 所幸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没有看出他们各怀心事。 长街像河,他们两个就像是要被自己烧红的小鱼,混在鱼群之中,悄悄潜游。所幸花灯照着,把鱼群都染成红色的,才让这两只红彤彤的小鱼没有被发现。 * 更晚的时候,城里放了烟花,宋皎和谢沉看过烟花,就准备回去了。 街上人渐渐散去,谢沉也没有借口再揽着宋皎,但是两个人的腰带还缠在一起。 宋皎打了个哈欠。 他吃东西的时候不在乎形象,打哈欠的时候也不在乎,只有和谢沉牵手的时候在乎。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沉哥。” 谢沉按住自己的手,他刚刚想趁宋皎打哈欠,把手指放进他的嘴里来着。 他若无其事:“怎么了?” “开春之后,庆国使臣要回国,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谢沉点头:“嗯。” 宋皎一下子就蔫了。 这时候到了天然居门前,宋皎强自打起精神:“我上去接爷爷和太老师。” “好。” 谢沉原地站好,宋皎要上楼去,才走出一步,就被拽回来了。 宋皎回头,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腰带还没解开。 他伸手去解腰带,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张开手臂,抱了一下谢沉。 “等一下爷爷要下来了。” 宋爷爷一下来,他们就抱不了了。 宋皎很简单地抱了他一下,就转身进了天然居。 他上了楼,在包间门前停下,刚想抬手敲门,却忽然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宋皎收回手,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 太老师还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但是爷爷已经不在太老师面前坐着了。 宋问学在自己老师的身边坐着,已经有了斑白头发的脑袋,靠在公仪修的肩膀上,浑浊有光的双眼,淌下两行眼泪。 “老师……” 短短二字,像是抱怨,更像是呓语,将这些年来的委屈与辛酸全部说尽。 公仪修揽着他,生着皱纹与老年斑的脸颊,靠着他的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不怨你,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