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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 外面的侍从都低头笑了。 宋皎把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谢沉的脖子上,谢沉好像被冰醒了,但是没动。 宋皎继续贴贴:“写功课都能睡着,你是小猪,快点起来,我给你带了吃的。” 谢沉恍惚间,还没睡醒,挥了挥手:“老婆,别闹。” 殿中安静了一瞬,侍从们不敢再看,更不敢再笑,连忙无声退走。 宋皎也顿了一下,回头看见他们都走了,心道不好,他们肯定是都听见了。他想要把手给收回来,下一刻,谢沉就坐起来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宋皎:“回来了?” 宋皎愣愣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沉才像回神一般,感觉到脖子上凉,“嘶”了一声:“你不是去诗会吗?你去玩水了?冻死了。” 他嘴上这样说,但是也没有甩开宋皎的手,还是任由他捂着。 最后是宋皎自己把手收回来了。 谢沉摸了摸后颈,明明还很暖和嘛,卯卯怎么不捂了? 宋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转身走到小榻边坐下。 谢沉夸张地“嗷”了一嗓子:“干嘛又打人?我又没有欺负你。” 宋皎坐在小榻上,沉着脸、瘪着嘴,就有! 谢沉摸摸后背,再看看宋皎,神色微动,有些不自在。 卯卯应该没听见吧?他当时睡迷糊了,睡觉之前想着要点蜡烛等老婆,醒来第一句话也变成了“老婆”。 谢沉心道,应该是没听见的,如果听见了,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事情了。 宋皎坐在小榻上,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谢沉是不是有点毛病?睡觉的时候傻了吧唧的,醒来之后,看也不看就乱喊。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宋皎连用了两个“气死人了”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气呼呼地坐着,在心里扎谢沉的小人。 下一秒,一条毯子从他头顶掉了下来,准准地盖在他的身上。 宋皎抬头,谢沉道:“盖着,不然冷死你。” 谢沉又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脚尖:“脱鞋,脚也盖上。” 没多久,侍从们就在外面敲门了:“殿下,鹿rou好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侍从们都格外谨慎一些,不敢再肆意跟着宋皎玩闹,生怕自己又撞破什么秘密。 谢沉应了一声:“进来。” 侍从们捧着东西进去时,这两人都坐在小榻上,一左一右,宋皎裹着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谢沉就架着脚坐着。 两个人,两边,看起来像是冬天和夏天。 侍从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