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想起以前 (第2/3页)
他方面。 她好像更依赖倪博,而非我。 如果我能某方面胜过倪博,是不是就能有几分机会。 于是,我不在时时联系夏溪,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挺忙,一方面是我刻意为之。 每当我忍不住要打电话时,我就告诫自己,我的时间也不是能胡乱挥霍的。 我在等一个机会。 当我知道倪博参加校园十大歌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不需要得到名次,只要把倪博给比下去就行。 小时候深受香港娱乐氛围辐射,小时候哭着闹着去学了吉他,没想到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最主要的是,医学院没什么人报名。 我几乎是作为独苗一路保送。 最后代表学院参赛。 而倪博可以说过五关斩六将,也代表机械工程院参赛。 比赛前一天,室友给我打气。 “安知乐,冲呀!” 冲? 我调试着吉他,想着不求一二三名,只要比倪博高一位,就行了。 比赛那天,我在后台遇见倪博。 对方穿的很韩风,难得染了头发:“安知乐,一起加油。” 我虽然觉得倪博打扮太花哨,可还是笑着点头,问:“夏溪来了吗?” “来了,和冉冉坐在一起。” 来了,我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夏溪身在其中,心就噗通跳的飞快。 我抽签是倒数第二个上场,倪博是第三个。 零三年,华语乐坛只看得见一个周杰伦,我大概看了眼比赛名单,十个中有八个是周杰伦。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位唱的《山丹丹的花开红艳艳》。 我唱的是eason的《明年今日》,发行于零二年,两年后,它的国语版本发行,叫住《十年》。 我那时最喜欢其中的歌词,不是大家都很感慨的‘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而是开头的两段。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 第一次听到,我就觉得说的是我。 就像面对夏溪的我,卑微到尘埃里,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终于到我上场,我站在台上,弹着吉他唱完明年今日后,在减弱的音乐解围,我默默望着台下。 其实我看不见任何人,他们都是陷在黑暗中。 可我知道,夏溪看的到我。 不知为何,我心中涌上千万勇气。 我拿着话筒,说了三句话。 “我是个女生,我最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一位女生。” 我听见台下安静了。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躲避,不必回应我,也别急着拒绝我。” “往后余生,以闺蜜的身份也好,朋友的身份也好,我都想陪着你走下去,不愿在你的人生中寂寂无名。”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说了。 下台前,也听得见些许唏嘘声。 那是零三年的十月。 在上个月,官方刚刚表态,中国禁止同性婚姻。 那几年,人们对同性恋的看法,是有伤风化的,是不正常的,是精神病。 我没夸大,在零一年以前,“同性恋”依然被列举在“精神病诊断条例”之中。 但是说出那几句话,确实是一时冲动。 歌手比赛,我赢了倪博。 我跟着倪博去找她女友,却发现夏溪已经走了。 “哎呀,小溪说她不舒服,先离开了。”倪博女友笑嘻嘻道,望着我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