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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哪有一座城里所有的女人都同时夜游呢?连我夫人都中招了。”    顾何略一沉吟 ,“令爱呢?”    “小女倒是无碍。”段城主拧成波浪的额头并没有因此舒展开,“高墉城的事就要麻烦顾掌门了。”    晚膳过后,萧翊默默跟在身后顾何身后回了安排好的房间。    引路的小厮退出去关上了门,师徒二人一时无话。    萧翊倒出一杯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了坐下来的顾何。    顾何接过去抿了一口,杯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萧翊蹲跪在面前,把头靠在了他的膝头。    “师尊——”声音闷闷的,带着犹豫与迟疑,听的顾何心疼。    顾何用拇指轻轻蹭了蹭萧翊的鬓发和侧脸,“没事儿的。”    庭院里偶尔传来一两声促织的鸣叫声,显得夜晚更加寂静。    顾何看到萧翊直起上身,“师尊,我有话对你说。”    声音软软的,带着无尽的委屈。    “——我母亲是勾栏里卖唱的,早早的就没了。”    “——后来那些人把我扔到了孟府,她们说里面是我爹,是个做官的。”    “——我在孟府待了十二年,被赶了出去。”    “——听说沧浪阁收徒,我就去了不归山,然后又到了师尊。”    “——我都没想着回来,谁知道又遇到了孟子琛他们,还让那个狗东西对师尊出言不逊。”    眼睛眯了眯,压抑着心底的寒意,“——真是该死!”    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做最好的弟子。    别人练剑练两个时辰,他练三个、四个时辰;    别人三年五年结丹,他一年就能结丹;    整个不归山都陷入深眠的时候,他在书案上习字;    别的弟子溜出山门游玩的时候,他在后山上默着心法;    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他想做师尊最得意的弟子;    他想离他的师尊近一点、再近一点… …    三年日日夜夜的努力,一朝打回原形。    他还是那个别人口里的贱人生的孩子。    他和师尊,终究云泥之别。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    要是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有个清清白白的身世,他就能心安理得的长伴师尊左右,不用东想西想,患得患失。    他真的很害怕,会被师尊厌弃。    顾何心里五味杂陈。    他早就知道萧翊出身不好,没想到是这样不好。    长街上的孟子琛就是萧翊童年的一个缩影。    人前尚且如此蛮横霸道、肆意妄为,人后对待年幼的萧翊又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