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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奇珍异宝排排罗列,白玉无瑕,珠石莹润,这房间里比比皆是,目不暇接。不知是掳掠了多少像扬州、徐州这样的地方才凑齐了这一屋子的宝物。 想当初在扬州时何骁就是暗门的人,勾结官府所得的巨大盐利很大一部分就是进了暗门的口袋,难怪当时他查封了何骁在扬州的盐铺暗门会恼羞成怒想要抓他,换谁被戳了钱袋子都会不爽。 再往里还有几口大箱子,尚还贴着官府的封条,上书“元顺三年十月户部衙门封”。 徐州丢失的那六十万两,果不其然是来了这里。 从太仓出来苏岑长舒了一口气,遥看着门外还没有动静,犹豫一番,向着寝宫位置而去。 薄雾冥冥之际,沉寂的大街上突然有了动静,有哒哒的马蹄,又有长嘶的马鸣,地面微颤,地上却不见一个人影。错目之间一队人马突然涌现,就像是从地下平白冒出来的,一行人都是黑衣黑袍,宛如地狱归来的鬼差。 迎头那人一匹黑马当先,黑色兜帽掩映下一双锐眼如鹰,裹挟着滚滚飞尘,踏着夜暮而来。临到近前,拉紧马缰,黑马一声长嘶之下那人翻身下马。 白衣人领着众人跪下拜迎,齐呼:“门主!” 被称作门主的那人将一身兜帽脱下,白衣人立即起身接住,紧跟在后头进了门。 下人们随即跟上,两扇大门一闭,将烟尘弥漫的夜色锁在门外。 “少主没回来?”白衣人跟在后头问。 那人摇了摇头,“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早有埋伏,我们折了不少人手。” “通风报信?”白衣人惊道,“我们之中出了叛徒?” “让休门门主过来见我,”那人道:“要么提着那叛徒过来,要么让他提着自己的脑袋过来。” 白衣人肃然,领命称是。 那人又问:“最近村子里有什么动静吗?” 白衣人:“进来两个自称走方郎中的人,原本是要往柳铺去的,走反了方向来了咱们这里,还有就是……” 白衣人声音渐小,那人停下步子看过来,白衣人心下厉寒,小声道:“宅子里进了耗子……” “怎么进来的?” 白衣人恨不得俯首跪到地上,“从地下棋局,化枭入水进来的。” “你守的阵?” “……是。” “出了几队人马?” “……六队。” “对方呢?” “……一,一队。” 一时无言,周遭死一般的寂静,白衣人双腿发软,双膝发颤,刚要跪下请罪,却听见轻轻一声哼笑。 “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