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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祁林问道。 苏岑摇了摇头,再看宋凡,好像当真是有些醉了,趴在桌上还在冲苏岑招手,“苏大人来啊,再喝啊……” 苏岑没理会,跟着祁林欲走,刚迈出两步,突然胸口一滞,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下一瞬腿上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最后一眼,宋凡拿着酒杯对他挑唇笑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李释刚从宫里出来就接到了消息,眸色一沉,方圆十里瞬间冰冻三尺寸草不生。 等赶回兴庆宫,那份逼人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周遭的人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李释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双手双脚被分别捆在床头床尾,一身深衣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鬓发凌乱铺了满面,脖颈上、额头上青筋毕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手脚失了血色还在无意识地挣扎,已被勒出了鲜红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李释出声问。 “应该是中了毒,”祁林回道,“这种毒我们之前没见过,症状大概是百虫噬心之苦,目前还没找到解药。” “谁下的毒?” “定安侯府的小侯爷,宋凡。” 李释强忍下一口气,“那还愣着干什么?” 祁林悄悄咽了下口水,艰难道:“爷,定安侯府,有丹书铁券。” 李释冷冷一笑,“一块破铁片子就能拦住你了?!” 祁林抱剑领命,再不敢多一句废话。 等祁林走了,李释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吩咐道:“把人松开。” 一旁的太医边瑟瑟发抖边道:“松,松,松开他……他,他会自残。” 宁亲王抬眼一扫:“松开!” 下人们立即手忙脚乱去解那些绳索。 甫一松开,苏岑立马蜷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搅在一起,去缓解那胸口的锐痛。 “子煦,”李释坐在床边将人拉开了一些按在怀里,“子煦,会没事的。” 怀里的人整个都在颤抖,是那种骨子里的抖,那种不经由自己控制的,疼到四肢百骸里的抖。冷汗不停地从毛孔渗出又滑落,不一会儿连带他那身衣裳都快打湿了。 再然后,他看到了苏岑唇角缓缓溢出的鲜血。 李释当即一惊,用力抬起苏岑的下巴,“子煦,张嘴,别咬!” 鲜血还在外溢,情急之下李释托起下颌关节给他把下巴卸了去。 以前遇到服毒自尽的死士多用这一招,他万万没想要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咬紧的舌尖终于松开,大滩的血沫从咬不住的牙关往外溢出,顷刻染红了胸前大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