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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挨个儿送上礼物的时候,江军笑着说:“我们这阵势,真像我爸小时候给老师送礼物的时候,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哈哈。”    没想到的是,左衡满面春风,眉眼带笑,俨然一副重拾生活信心的模样,笑着说:“滚蛋。”    已经准备好再次假笑的一行人懵了,小声戛然而止,无处安放但求知欲又旺盛的小眼神,只好看向江军。    江军清了清嗓子,背负着众人的嘱托问:“衡哥,你有什么好事?”    左衡抬眼,扫视众人:“多吃点菜。”    突如其来的客套和正经,都掩盖不住左衡嘴角的笑意。    一股老父亲的慈祥气息扑面而来。    不正常。    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江军想到了人生三大乐事。    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夜。    他乡遇故知。    左衡已经金榜题名了,那么…    “衡哥,在你十九大寿前夕,”江军沉吟片刻,慢悠悠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破处了?”    众人呆愣片刻,接而咳嗽声此起彼伏,最后不知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气氛顿时失了控,笑倒一大片。    接着就是各种脑洞打开废料乱飞的段子。    左衡懒洋洋地靠着椅子,抱着手臂看着众人笑闹,一语不发。    等他们闹够了,左衡满上一杯红酒,慢悠悠地站起来,朝众人举了举杯。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一齐看向他。    左衡无声笑了笑:“第一杯,抱歉和大家失联两年。”    他说完,一饮而尽。    这两年来,他移居他乡,在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地方苦读,寒暑假疯狂上补习班,就连过年都在写功课。    只有她生日的那天,他才会到街上逛一逛,买一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的礼物。    他每天想她想到发疯,想到她提着那么大的积木盒子渠道演唱会现场,散了场还不愿离去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她身边,臣服在她面前向她道歉。    他也想给这些兄弟发个短信,但他害怕他们提起她,害怕他们说起宁江市的一切。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宁江市的每个角落,每件事,都和她有关。    他不能失败。    他要获得一辈子站在她身边的资格,而不是让她勇敢地和全世界作对,逆着狂风巨浪站在他身边。    可勇敢,往往遍体鳞伤。    他不能让她受伤。    成长和兑变,往往是一个人孤独奋战,他得一个人扛。    左衡笑笑,又满上了第二杯。    江军连忙扣住他的酒杯:“衡哥,你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