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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涛不屑挑了挑眉, 没将眼前瘦胳膊瘦腿的人放进眼里,只咧了咧嘴角:“滚。” 阿蒙横眉冷对,在霍涛拂袖推他时一把将其逮住,狠狠摔去地上。 “嘭——”约莫是这般声响。 “……”仰面朝天的霍二公子疼得肩不是肩,腰不是腰,躺地上回味了好半天,怒极失笑。 合理怀疑这夯货是从那位贺姑娘身上学来的功夫。 霍涛阴笑着扶坐起身,见霍沉立在踏跺上睥睨草芥那般睥视着他,冷嗤声:“呵,三弟的待客之道好不做作。” “你不是客。”某人语调毫无波澜起伏。 “极是极是,都是霍远那老贼的儿子,至亲手足岂能称客?”霍涛拿话恶心人,忍痛起了身。 霍沉并不想搭话,没甚么耐心地觑着他,霍涛撇撇嘴:“请我进屋,我向你告个密。” 说罢低头转了转手上梅朵儿,先前嫩黄完好的花瓣已教他捏出折痕。 “你摘了我的花儿。”霍沉语气有些生硬,比先前霍涛刻意惹他不悦得多。 “岂敢,”霍涛否认到一半又不想再否定,改口道,“三弟觉得花儿要紧还是贺姑娘要紧?” 霍沉闻言面色一沉,静默会儿转身去了书房,霍涛捏紧梅花跟上。 …… 书房内,霍涛端着死皮赖脸要来的茶嗅啊嗅,霍沉坐在窗下自顾自下棋,不予理会。 “如何不着急问我?”霍涛问。 “憋死你。”霍沉冷漠。 “……” 霍涛轻笑声,放下茶盏,一手托腮,一手拈起丢在几上的小梅花,漫不经心地问起:“霍远那老贼真是你打伤的?” 霍沉落子的动作微顿,总算转过头正眼瞧他,并不客气:“我以为是你。” “有趣。”霍涛笑得更为真心,“我为何打我父亲?我虽恨他,却也敬重他,倘或没他,世上又怎会有我?我又怎会锦衣玉食、为非作歹活这二十年?对么,三弟。” 霍沉最恼别人与他讪皮讪脸,更恼霍涛与他说的这些话,当即沉下脸色:“不说事便滚。” “啧,呕什么气?”霍涛撇撇嘴,又捻了捻指间脆弱的小梅花,道,“这缃梅倒很像贺姑娘,她那年打我时就穿着身鹅黄色衣裳,身上也似花儿这般香喷喷的。” 霍沉捏了捏棋子,冷言相向:“不妨再说一句。” “哈,有妨,有妨……眼下在人跟前讨巧的可不是我。” 拐弯抹角半日,霍涛总算想起来“告密”,将霍洋寻上贺无量的事说来,末了懒洋洋喟叹句:“想我平生羡慕过不少人,却是今日才羡慕起大哥。” 霍沉瞥他一眼,霍涛的确露出羡慕神色来,一边喃喃自语:“羡慕他竟真正勇敢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