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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并未在对方的身上发现任何杀气。 唐小棠松开谢瑾白的手之后,疾步走下河岸的青板石阶。 从怀中取出巾帕,放在水里用水沾湿,时不时地转回头,看向身后的谢瑾白,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 眼皮传来湿润的触感。 唐小棠将沾湿的巾帕拧干,一点一点地擦拭沾在谢瑾白眼皮上的白色药粉。 这是五年来,除却除夕匆匆忙忙见的那一夜,这是他们第二次离得这般近。 五年前,他身高才及至谢小玉哥哥的耳朵。 他需要仰起头,才能将这人看得清。 如今,只要他稍稍再站得近一些,稍微抬一抬下巴,便能吻上这人的唇。 唐小棠刻意将擦拭的动作放慢,再放慢。 仗着这人眼睛闭着,瞧不见他,便放肆,恣意地打量。 可惜,眼睛只有这么一点地方,就算是两只眼睛加一起,他擦得再慢,也很快就擦干净了。 若是再擦下去,这人定要起疑了。 “好了。你眼睛上的药粉都擦干净了,我也该走——” 手腕被扣住。 发髻微微晃动,头上用来遮挡脸庞的风帽被毫无预兆地揭了下来。 唐小棠陡然瞪圆了眼,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 呼吸同样停滞的人,还有谢瑾白。 河岸对面的璀璨灯火,水上漂浮的河灯,周遭的男男女女,皆成了模糊的景象。 唯有眼前之人的的面容,清晰地刻在他的眼底。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谢瑾白唇瓣微启,“棠——” 谢瑾白只说这一个字,整个人便朝唐小棠倒了下来。 唐小棠及时将人扶住,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唐小棠将人搂住,谢瑾白靠在他的肩头。 唐小棠目光落在面无表情地站在谢瑾白身后的逢笙,压低了音量但仍旧带着些着急地问道,“你,你打晕他做什么?!” 逢笙从昏迷的谢瑾白手中,将唐小棠的风帽丢给了他,皱了皱眉,“是了,我打晕他做什么?我方才就应该一刀子结果了他。” 一了百了。 在外头,逢笙一贯极为谨慎,哪怕是一贯以“逢笙”自称的这个口头禅都未再提及。 唐小棠:“……” 一只手揽在谢瑾白的腰间,唐小棠默然地重新拿了风帽戴上。 人肯定不能就这么仍在这里,逢笙主动建议替唐小棠将人给送回去。 唐小棠哪里放心,要是单单由逢笙一人送小玉哥哥回去,待小玉哥哥被送回太傅府,是不是全胳膊全腿的都不好说。 唐小棠最终还是让易过容的逢笙去叫了一辆马车。 动作轻柔地将谢瑾白扶上马车,唐小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