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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走了,他方才相信。 掌柜的还小声地问他,他家公子是不是也对那圣女有意,要不然怎么时隔这么多天之后还派他来打听那位圣女。 这阿尧哪敢胡乱回答啊,只推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童仆,什么都不知道,给了锭银子,吩咐掌柜的同店小二莫要胡乱说话,便辞了二人,出来了。 别说是掌柜的店小二了,便是阿尧心里头,也有这样的疑问。 他家四公子…… 是不是当真再次动了凡心了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复又低头作画。 就,就只是这样? 不再命他去打听,打听那位圣女现在住在何处,是否婚配来的? 阿尧不必伸头去看,也知道四公子定然是又在画他从未瞧见过的四少夫人了。 一张一张,又一张的,他都瞧见过好几回了。 自四公子回来,每日不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作画,便是去堂屋陪四夫人。 难得今日早膳过后,命他打去打听一位姑娘。 他还以为四公子终于想通了哩,可眼下瞧着四公子这般冷冷淡淡的样子,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哎。 四公子的心,海底针。 阿尧挠了挠头,应了一声,轻声地将房门关上,退下了。 谢瑾白将画纸上,唐小棠的眼睛以黑色丹青描上,一双乌黑灵动的眸子便跃然纸上。 画纸上的小公子一袭绯衣吉服,金色花冠,唇角扬起,眉眼羞涩。 “娘子,让相公来,好好疼,疼你呀……” 谢瑾白眸光贪恋的,从画纸上唐小棠的眉眼,及至唇瓣反复流连。 正月十五,闹元宵。 恰逢年末出生的三皇子满百天,帝王于宫中赐宴,宴请百官。 谢瑾白刚回颍阳的第二日,帝王赐庆功宴,当时因为谢夫人身体不大舒服,谢晏也便告假,没有出席。 今日是皇子白天,又是元宵宴,自是不好再缺席,父子二人乘同一辆马车入宫。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小吃食了?” 谢晏同谢瑾白上早朝的时间很是有些不同。 谢晏早起惯了,每每都是最早前去大殿等候的那一批,谢瑾白则每次掐着点,只比帝王来早那么一些些,是以,尽管父子二人同朝为官,自谢瑾白回颍阳之后,父子又一同上了几日的早朝,却是未曾一同进过宫。 因此,这还是谢晏头一回搭乘幺子的马车进宫。 这一上车,谢晏就注意到了谢瑾白马车上备的那些吃食。 找了个位置坐下,谢晏一脸惊讶地看着掀开帘子进来的谢瑾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