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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绯在心底骂了句,cao。 这是当真要卸磨? 他们这才回来一日吧? 这是有多担心谢怀瑜会造反? 萧子舒是敢怒不敢言。 席上,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落在了谢瑾白的身上。 白天的那场小雪,到了夜里,还在下着。 谢瑾白的喉咙发痒,他咳嗽出声,咳得苍白的脸色都浮现淡淡的薄晕。 季云卿眼底盛着担心。 这份担心,既有着唯恐谢瑾白不愿交出兵权的担忧,也有着对谢瑾白的身体状况,切切实实地担心。 终于,季云卿听见一道无波无澜的声音清和地道,“但凭圣上做主。” 萧子舒握着杯子的手,陡然浮现青筋。 这般轻易,便交出兵权了? 谢瑾白竟然肯如此这般轻易地交出兵权,着实出乎季云卿的意料。 不管如何,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算是落地了。 季云卿发自内心地问道,“谢爱卿的身体可还要紧?需不需要朕请太医……” “臣多谢身上美意。臣不过是旧疾复发罢了。咳咳咳咳……抱歉,圣上,臣身体实在不适,恳请圣上恩准臣,先行告退。” 季云卿眉头微拧。 身为帝王,季云卿有他的情报网。 他自是知晓这五年来谢瑾白身体状况不佳,他甚至连他每次发病,服的什么药都一清二楚。 可他不知道他病得这般严重…… 季云卿到底是答应了谢瑾白先行离席的请求。 谢瑾白能向帝王提出先行离席,仅仅只是校尉身份的萧子舒自是不能。 他只能担忧地望着自家主子,边咳,便走出大殿。 没有人注意到,在谢瑾白离开后不久,使团的位置,拓跋瀛悄声同边上的时使臣低声说了些,之后,便悄声溜出了大殿。 拓跋瀛对皇宫不熟。 他是寻着谢瑾白的咳嗽声,方才在临出宫前,将人给追上。 拓跋瀛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谢瑾白是装病,没想到,这人竟是真的病了。 要不然,即便是装病,也没人这么装一路的。 谢瑾白出了宫门。 拓跋瀛出示了腰牌,也顺利地处了宫门。 谢瑾白在自家马车前停了下来。 马车上,驾马的童仆眼露意外。 四公子这是在同谁说话? “不知小王爷一路跟踪怀瑜,有何赐教?” 对于谢瑾白会发现自己,拓跋瀛是一点也不意外。 要是云麾大将军当真无知无觉,那他可真要怀疑,是不是颍阳的水土钝化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