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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都还没开门,请冯仵作是最方便的。 冯平诊断后,得出唐小棠是感染了风寒,寒气入体,才会引起高烧,方才晕倒,也只是高烧引起的体弱,身体忽然失去意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给开了驱寒退烧的内服药方。 余琢在边上,听闻唐小棠只是发烧,并没有其他大碍,多少也松了口气。 难怪会忽然晕倒,原来是生病的缘故。 说起来,他两次开口询问此前是否同这位唐小公子见过,一次被谢怀瑜所打断,一次小公子直接晕倒在他怀中。 这气运…… 余琢有些气馁。 他只是像想知道他同这位唐小公子究竟在哪里见过,如何便这般难呢。 萧子舒从冯平手中接过药方,“多谢冯仵作。” 冯平笑了笑,“萧侍卫客气了。” 萧子舒出去送冯平去了。 余琢一人独自站在床畔,他是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唐小棠,那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仿佛这一幕,他不知道瞧见了多少遍。 心如无根的浮萍,没着没落,甚至不知为什么,便是连眼眶都有些灼痛、湿热。 “未眠。你到底图什么?” “你同逢生不是说了么?谢四公子除了美色,也没什么值得人看得上眼的,那我自然是图他美色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你还同我开这般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呀。谢怀瑜不好看么?他多好看呐。从小到大,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磨之你若是长得比谢瑾白还好看……” “那真是对不住了,在下相貌丑陋,我污了唐大人的眼了。” “嗯,倒也不是。磨之你清秀俊逸,玉树兰芝,也很好看的。别妄自菲薄嘛。” “我不同你说笑!未眠,结党营私、通敌叛国,贪赃枉法,这几起罪名,哪一起不是死罪?你又何必为他去求那个情,徒劳奔忙?” “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这天底下,冤假错案还少么?未眠,你还不明白么?圣上已然对谢怀瑜动了杀心。你在这个时候再往前凑,除了搭上你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的呀。” “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今日为何……为何还要在早朝上力奏谢怀瑜并无通敌叛国之意,为他惹怒天颜,为他平白,平白挨这一通板子?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赶去,看见,看见浑身是血的你趴在长条凳上,我……” “哎呀。你别是要哭呢吧?帕子呢?我帕子呢?好啦,你别哭啦~~~” 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