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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进书院读书,亦是朱延鹏的父亲帮了忙。 谢瑾白将赵青松、何秀莲夫妻二人的反应悉数尽收眼底。 很快,一名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走至大堂,“小生朱延鹏,拜见县令大人——” 朱延鹏跪在案下,神情沉稳,态度很是不卑不亢,并未一般人见到县令时那般惊慌失措,这在他这个年纪是极为难得的。 与此同时,谢瑾白敏锐地捕捉到,朱延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恸。 谢瑾白照例问了朱延鹏同赵小锐在书院关系如何,以及失踪当天,他最后一次少年是在什么时候,当时赵小锐可有什么反常。 朱延鹏一一作答。 在回答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朱延鹏忽然出声道,“县令大人,小生有要事告知,还请大人容禀。” 谢瑾白眸光微沉,“说。” “小生怀疑,赵兄已不在世上,且杀人凶手,便是他的生身父亲——赵青松!” 那朱延鹏抬手,手指直指跪在他身侧不远处的赵青松。 “嚯!” “不会吧?” “那赵小锐不是失踪了么,而且都说是被那山匪头子严虎给掳走的呀。如何这学生便说人死了?且还是其父亲动的手?” “什么情况啊?失踪案成了凶杀案了?” 人群当即发出此起彼伏错愕的议论声。 何秀莲更是错愕地尖声道,“少东家,您,您胡,胡说什么呐!” 那赵青松亦终于反应过来,面色都涨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朱延鹏,“你,你,含,含血喷人!” “啪!” 手中惊堂木拍响,冷眼扫过众人,“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谢瑾白前世曾数度上过战场,手中染血,身上官威日益积重,便是那些朝廷重犯,敌国细作见了他也鲜少有不怕的。 他此番气势全开,眼风严厉一扫,大堂外百姓无人再敢造次,便是堂上,何秀莲、赵青松夫妇二人亦是齐齐住了口,惊颤不已地望着堂上的年轻县令。 便是堂上葛洲,书吏,以及王鹏等一众衙役,亦是呆愣愣地望着这位新任上级。 新知县这般面容冷肃的模样,岂止是判若两人! — “不好意思,让,让一让,让,让一让——” 大堂外,混在百姓当中的唐小棠费劲地往前挤,踮起脚,伸长着脖子,同现场大部分前来热闹的百姓一样,想要一睹谢瑾白这位扶风县新县令的“风采。” 按说,唐小棠本来是应该是见识身穿谢瑾白这位扶风县新县令“风采”第一人的。 这不是,睡过头了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