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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般大剌剌的,直接在洗尘宴上着人相请的。 这是要人拒绝好,还是应邀好? 要知道,先前有两位拒绝了严虎的县令可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任上。 死因不大相同。 一位是突发疾病去世,还有一位是酒后失足,跌落院子井中。 仵作尸检结果均两位县令均是死于意外。 两人并非相继死亡,因为期间有一位县令是年纪太大,赴任后没过多久便告老还乡了。 即便如此,也足够继任的扶风县令胆战心惊的了,都担心自己能不能平安离开此处。 总之,既两名县令都在任上出事之后,接下来的县令便再无人敢拒绝严虎这位于扶风县的地头蛇了。 郭嘉便是其中典型。 若不是严虎误杀其独子,郭嘉定然不会同那严虎闹翻,人也不会被扣在山上,反倒要谢瑾白这个继任县令去想办法将人赎回。 何鸿幸灾乐祸地睨着谢瑾白这位新县令。 官场中人消息素来发达,这位谢大人定然也听说了此前几位县令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这位新县令会如何应对。 众人亦是面露担忧之色。 严虎此番差遣何鸿直接在洗尘宴上便邀请谢县令前去一聚,摆明了存心刁难,这可如何是好? 何鸿满心以为会在这位新县令的脸上瞧见慌张或者惧怕神色,未曾想,谢瑾白却是点了点头,淡声道,“如此,便有劳何捕头转告那传话的人,就说实在不巧,扶风县衙文武县吏今日为本县令接风洗尘,本县抽不得空。” 这便是变相的拒绝了。 包厢内众人神色各异。 有纯粹错愕的,也有眼露钦佩的,也有担心这位谢大人就这么得罪那严虎,日后只怕会有□□烦。 便是那何鸿亦是楞了楞,似是没料到这位年轻的县令竟然这般“带种”。 过了好半晌,这才要笑不笑,眼神颇有些阴鸷地道,“大人的话小的是会替大人转达。不过,大人日后可莫要后悔。” 说罢,竟当着谢瑾白这个县令的面,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可谓是无礼至极。 萧子舒一张脸冷若寒冰。 倘使不是主子方才以眼神相阻,他早就砍了那何鸿的脑袋当他的跨下之凳,还嫌脏了他的衣1 — 何鸿大步地从酒楼出来。 见了酒楼外立着的木桩,抬脚极为气愤地踢了上去。 “如何,人可请到了?” 黑暗之中,响起一道讥讽的声音。 何鸿倏地转过身,对着夜色吼道,“何人!休要找你爷爷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