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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白拉过他的双手,替他将双手也一根,一根手指头,极为耐性地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就连指缝间都没有错过。 对方这副认真的神情,这让唐小棠恍惚想起,他住在太傅府的那几日,这人也是这般,每日早上起来,晚上临睡前,都是这般,极为耐性地替他洗漱。 明明自己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照顾起人来却极为有耐性。 —— “昨日之日,譬,譬如昨日死。我说,说这些,也,也不是要引,引你愧疚,更,更不是要你的道歉。你便欠了我。既,既是你欠了我的。那,你,你要用一辈子来补偿我。” 唐小棠眼圈一点一点地变红,他忽然明白了这人的用意。 这人是在践行昨日答应他的承诺,当真在认认真真地打算用行动来弥补他。 “小玉哥哥,我,我不生你的气了!” 唐小棠倏地,一头扎进谢瑾白的怀里。 谢瑾白手里头还拿着巾帕,他只好先将巾帕放回水盆里,将扑入怀中的小公子给抱住,“怎么了?” “其,其实,那,那日在,在千叶寺,我,我,我是故,故意咬,咬的你。” 唐小棠指的是,在他们住在千叶寺的第二晚,这人领他回僧房去给他抹药,在去僧舍的途中,他因这人逗弄他,张嘴就咬住了小玉哥哥的虎口,还给咬出了血来。 谢瑾白似笑非笑,“嗯,我知道。” 唐小棠抬起头,一脸错愕,“你,你早,早就知,知道?你早,早知道,那,那时,我是故,故意咬,要的你?” 谢瑾白上辈子督军北野之时,不知历经多少大小战事,受过多少次伤。 当时小公子是故意咬的他,还是不小心咬得过重,他自是轻易能够分辨得出。 谢瑾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公子,解释道,“如果只是不小心,不会咬出血,伤口也不会那么深。” 唐小棠当时也是气坏了。 他想他那时对小玉哥哥心里头其实一直是有恨的。 恨这人没有认出他,恨这人当日在朝晖楼那般待他那般狠,又恨他既是在朝晖楼做得那般决绝,后来又为什么一再招惹他,却又偏偏没有办法拒绝这个人的靠近,心里头还一次又一次因为这人的靠近,升起不该有的奢念。 就是在这那般重重矛盾的心理作用下,在那人逗弄他的时候,脑子一热,张嘴重重地咬了下去。 唐小棠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就觉着自己咬德过重了,可那时,这人待他不冷不热的,他自然不可能上赶着去关心。 眼下想起来,自是懊恼。 “很,很疼么?是这只手……还,还是这只手?“ 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