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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云清淮说的那样,他愿意给师弟消气。 不管师弟做什么。 姜临川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即使云清淮跪着求饶,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姜临川计算了一下云清淮的体力,心中有底,甚至还有空道: “我奉旨要审讯师兄,一定要把师兄心里最深处的秘密问出来。” “审清楚师兄有没有做亏心事,有没有做对不起大梁,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云清淮始终集中注意力,怕漏听师弟的话。 他今天才真正意识到,师弟长大了。 他已经力竭,师弟还从从容容。 “师兄喜欢这样的审讯手段吗?师兄不会生我的气吧?” “……喜欢。”云清淮声音极小极小。 姜临川听得清清楚楚,故意欺负他,皱眉道: “原来师兄在生我的气吗……” “那以后我再也不会对师兄做这样的事了。” “我很喜欢。”云清淮急道, “临川,我什么都喜欢,我喜欢你。” 云清淮声音喑哑,说话时承受不住濒临边缘的快意,泪没入黑发间。 这句话,他忍了太久。 忍到下山,忍到边关征战数年,忍到伤重伤愈再受伤,忍到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他仿佛又活了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何跳跃,血液奔涌。 “清淮……”姜临川忽然喊他的名字,很快明白过来, “原来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师兄以后可以说出来。” “清淮哥哥。”熟悉到时常入梦的声音落在耳边,这样温柔的轻唤,足够让他为此舍去一切,死生无怨。 云清淮此刻才真真切切放下心来。 难以相信的巨大喜悦终于降临。 这一次,不是梦。 是真的。 是姜临川在叫他云清淮。 直到云清淮再说不出求饶的话,姜临川才斟了茶,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夜已极深,诏狱中没有人。 他们都知道姜临川喜欢独处。 姜临川用温水替云清淮清理过,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在太阳升起之前,把他带回已经收拾过的石室。 云清淮睡得极深,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脸色也十分苍白。 能让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变成这等模样,可见姜临川使过了何等凶残的手段。 一时间,狱卒们愈发敬仰姜临川。 也没人敢问姜临川具体用的什么刑具。 对此,讳莫如深。 下属问姜临川要怎么处置云清淮。姜临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