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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流有他的血。” 那一刻他的表情不再生动而滑稽。 皇轩家曾经鲜活而勇敢的少年,得蒙青铜凤主之名。他本该成为英雄,可如今却只能匆忙潦草在史书上留下一句病逝长安。 “他的配剑亦名为青铜凤主,只是那把剑终究没有办法归于剑冢了。”青铜鬼叹着气说。 “他身边还有一支骨魂笛,可唤神灵百兽之魂。”皇轩烬说。 青铜鬼缓缓点头。 “我来此,便是为了骨魂笛。”皇轩烬说。 青铜鬼抬头看着少年,他的目光有些错愕。 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他随即低下头,可面前仍旧是少年的身影。 红色官衣,腰系长剑。 青铜鬼叹了很久的气,最终他还是说:“我想螭首少主也不愿他养出来的骨魂笛被永远葬在这里吧。” “我只去过剑冢一次,那里有一盏魂灯,你将血滴入魂灯,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了。” 说完这句话,他非常认真地向少年行拜礼,这一次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卑微和孟浪,像是一尊古老的青铜拜身像。 然后起身沿着铜索桥缓缓离开。 皇轩烬将手指压上青铜巨门,指尖的鲜血沿着阴刻的痕迹落下。 巨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竟像是被少年凭指力推开了一般。 漫天飞舞的红绸,红绸上用青金墨写着庄严的迎神词,风吹过,像是神灵降时的幡动。 那一瞬间像是有巫觋于祭台上唱着巫灵歌,他们手执着牛尾羽扇。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可他再次眨眼,那些起舞的巫觋都消失了,只有无数红绸在诸神祭所中飘荡着。 “你想要骨魂笛做什么。”维希佩尔在他身边问。 “招魂,招心有不甘的魂。”皇轩烬说。 他穿过从明堂上垂下的漫天红绸,那些红绸用铜铃系着,风吹而过像是有巫觋齐舞。 明堂之上端坐着早已枯死的巫咸之师,他身披羽衣。 皇轩烬半跪在他面前,他想起金陵的明堂里,那个在他手心画字的巫咸之师的魂魄。 他伸手握住巫咸之师早已干枯成黄骨的手,他的手里是一块玄璜。 那是祭祀用的六器,玄璜礼北,北方属水,水色黑。 “这边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周楚深看着那些飘飞的红绸,“和百兽相比,神明的确有些无趣。” “那是因为有些东西,你看不见。”皇轩烬走到他身边说。 “比如?”周楚深问。 “迎神的众人,跳舞的巫觋,还有他们一起唱着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