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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燥热像是一把陡然烧起的大火,顷刻间淹没了晏榕的所有思绪。    紧接着,那火焰从脑袋一路向下沸腾而去。    晏榕仓促无比的低下头,见身下的衣袍还算宽松,没有被明显的顶起,才难堪的闭了闭眼,浅浅松了口气。    可惜诸鹤压根就没把未成年的小屁孩当成男人。    他向前又多走了两步,在晏榕身边停下来,打了个哈欠,见晏榕没动作,便自己抬起手准备将他手里的衣服拽过来穿上。    拽拽。    没拽动。    再拽拽。    还不动。    诸鹤不耐烦了,眼尾一扬瞪了小太子一眼:“发什么呆呢?”    那眼尾狭长而动人,不像在瞪,倒像是在勾引。    晏榕的喉结几不可见的动了下:“在想明日的行装是否还有疏漏,让皇叔担忧了。”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衣服平平展开:“孤来侍皇叔更衣吧。”    诸鹤向来被人伺候惯了,自然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他向晏榕靠近了些,不客气的张口道:“头发也帮本王擦擦,湿着不舒服。”    晏榕停顿了片刻,低声道:“好。”    为了擦干头发,两人终于换了姿势。    诸鹤身上披了件薄薄的春衫,松松垮垮,露出散着头发的光洁脖颈和背部。    兴许是因为过于单薄,他背上的蝴蝶骨显得愈是分明,晏榕的手指不小心几次掠过此处,每每都能让诸鹤轻轻的颤抖一下。    柔软的棉巾将摄政王矜贵的头发丝一点点擦拭干净。    晏榕放下已经半湿的棉巾,用手将诸鹤的发丝拢起,像是下意识开口问道:“皇叔可要束发?”    “大半夜束哪门子发?”    诸鹤并没能跟上晏榕的情趣逸致,困得恨不得倒头就睡。    他随手抓了两把自己刚刚才被晏榕整理好的头发,成功把自己抓成了半个鸡窝头,然后翻脸不认人道:“成,那你没什么事就回宫吧,皇叔等你回来。”    晏榕:“……”    晏榕站在原地,没有走。    诸鹤不知从哪儿扒拉出个铜镜,对着自己的鸡窝头照了照,大概觉得挺满意,回头又看了晏榕一眼:“怎么,难不成舍不得皇叔?想跟皇叔一起睡啊?”    晏榕:“……”    晏榕面皮到底没有诸鹤那么厚,做不到反调戏回去,只得抿了下唇:“孤有事想请教皇叔。”    诸鹤打心里其实不太乐意半夜给小太子传道受业解惑,但人家刚伺候完自己,做鹤也不能太无情:“什么?”    晏榕几次开口,刻在骨子里的仁义礼又让他闭了嘴,最终只好道:“孤想问……江北一事,皇叔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