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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眼睛有些红,练习册放在陆时年的桌子一边,脸从垒的高高的书本中只探出来一个饱满的额头和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角下垮:我有问题想要请教你。 陆时年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数学练习册,转头看了一眼也正看这边的苏年:你问他吧,我什么都不会。 就算是装样子好歹也拿个我会的啊,前两天的数学测试我就只考了三十八分,数学老师在台上气的直抖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何苦挖苦我呢。 班花更委屈了:不是,我这两天被太阳晒伤了,你看我鼻子这边都晒脱皮了,我想问问你一般都用的是什么防晒霜,我也用用。 扫了一眼,班花鼻子上确实有很多糙莓一样的点点,倒没看见什么脱皮,陆时年不耐烦地合上手下依旧一个单词都来不及写的练习册:我天生丽质。 说完直接往桌子上一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圣贤书。 耳边似乎传来轻微的啜泣声,陆时年也懒得管,眯着眼睛小心看面前的苏年,用眼睛询问他班花走了吗。 苏年一愣,转而立即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小幅度摇了摇脑袋。 当时陆时年就直接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真烦的口型,闭上眼睛养神,合上的瞬间似乎还看见了苏年眼底的微微笑意,没看清,也有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自己眼花。 回忆完了自己招惹的小蜜蜂事件,那帮打篮球的还没走,陆时年继续睡,中间好像听见苏年叫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还没等他听清教室里就又重新回归一片平静,应该也不重要。 头顶正巧是一个三页大风扇,这会chuī的脑门都有些疼,陆时年随手拿过一本书摊在自己的脑袋上,一直趴着不想起来。 在学校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他严重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先得颈椎病。 之前一直以为这次的任务简单,其实不然。 苏年还那么小,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处于青懵懂期,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男生。 陆时年前两天上网的时候稍微查了查,这个世界对于同xing恋的接受程度好像不太高呢。 比如昨天上语文课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帖子,好像是说哪个小公寓又死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身上完全没有证明任何身份信息的东西,屋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空,空dàngdàng就只有他一个尸体倒在凌乱的房间中央。 据一栋楼的目击者说警察去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臭了,甚至还招引了不少小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自杀的,五官微微变形连模样都分辨不出来。 虽然没有照片,但是陆时年想象到那个模样愣是狠狠打了一个寒战,本来就没有吃多少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硬生生压住反胃看下去,最后那个人的身份确认还是通过警察那里报到的失踪人口查出来的。 这人父母都在外地,有一个同居室友,是个男人,最近要结婚搬出去了。 这人平时又没有什么朋友,死了之后甚至都没有人发现,大夏天的愣是隔壁闻见了臭味破门而入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记者倒是没多报道多少,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每年都会有不少这样的轻生者因为各种各样理由的自杀,这条新闻之所以被顶上热门,只是因为网友的评论。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消息泄露,男人的真实信息被公众到网上。 那人原来喜欢男人,同居室友便是他的恋人,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具体故事,也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在一起多久了,底下有不少的猜测,但也都没经过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