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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带着那人身上的梅花香,带着她的体温,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他恍惚觉得暖和,暖和极了,好久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温度了。 他几乎已经冻麻木的身体,开始有了一丝丝温度。 澹台律想,即使她不给他收尸也没关系,这块狐狸毛光鲜亮丽一定价值不菲,他披着它死了也不冷了。 他这样想着,心神在梅花暖香中逐渐放松,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像是躺在暖暖的火炉旁边,身旁的梅花香气更浓了。 男孩下意识抬眼看去,却不见人影。 屋内的旧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他床头旁边,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上面的东西。 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隐约的食物香气从里面透出来,澹台律咕隆一声,肚子下意识打起了响声。 他舔了舔嘴唇,发现不疼了,上面的干裂被涂上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带着梅花的香味。 澹台律鼓了口气,撑起身体,一块粉白色的帕子从他额头掉了下来。 他伸手接住了,又软又细的料子,想来价值不菲,但这也的东西从来与他,与这里破旧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下意识凑到鼻子下,吸了一口气,眼睛一亮果然是梅花味的。 澹台律难得食物在前不急着狼吞虎咽,而是摸了摸肚子,安慰了下自己的饿了许久的胃。 奇怪的是,之前又饿又发烧,他几近脱水的状态,这会儿醒过来已经有了些精神,肚子也不那么难受,身上的温度似乎也退了些下去,砸砸嘴,里面还是湿润的,并不算很渴。 男孩坐在破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又破又薄的被子,上面又盖了一层价值不菲的火红色狐狸毛披风,和这里格格不入,看起来又有些奇异的和谐。 他干裂瘦弱的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那块帕子,端详半晌,终于的帕子右下角看见了两个字的落款。 澹台律拼命想认得那两个字叫什么,但从出生起就不被喜欢,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即使偷偷去皇子学院听课也会被那些所谓的兄弟打出来,因此除了有限的几个简单的字大部分都不认识。 他对着两个清秀的小楷发蒙,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劫后余生了,似乎这条命命不该绝,又一次撑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折叠,藏进胸口,即使帕子还有点湿他也不在意。 他嘴角翘了翘仿佛完成了什么大事,左看右看没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他一个,大门关着,一扇破了洞的窗户面朝东方,隐约的阳光从那透进来。 天晴了,接连半月的大雪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