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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齐王倒没说什么,只道:“才这么大点年纪,能顶什么事。”就打发他们出去了。 牧云闲又带着他们去了自己院里,道:“你们可有什么打算么?” 原致维道:“我愿习武,杀了仇人。” 牧云闲想了下,看他:“昨日没与你说清楚么?” 原致维问:“怎么?” “你的仇人,是在武林与朝堂上都举足轻重的人物。”牧云闲说:“你杀了他,就是全天下的罪人。我要你投在齐王手下,只是方便的动手的么?” “那我又要如何是好?”原致维急道。 “你先读点书吧。”牧云闲笑了:“左来你们还小,且在孝期,先学点东西也不晚,磨磨性子。再过上一年,我与齐王说了,给你安排上差事,到那时,你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原致维又要说什么,被他meimei拉住了。他这才说:“……听您的吧。” 于是这一年孝期里,牧云闲把他们安排在了齐王名下的一个庄子上。齐王对他们兄妹不薄,派了两个师父前去教导他们。牧云闲偶尔也会去给他们上一堂课。他现在的身份是幕僚,要稳住在主人心目中的位置并不容易,便也不常见他们。 原致维的性情与原霁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单纯的打打杀杀,就想不到别的。他到了庄子上之后,走的是上辈子一样的路子,拼尽全力习武。 然而这条路上辈子他就走过了,实在是走不通,他年纪不小了,又没这天分,每每遇见瓶颈,先是苦恼,到父母牌位前跪上几个时辰,再拼死了练,可惜还是没什么成功,直到最后,还是他meimei看不下去,骂醒了他: “你这样,是要逼死你自己,还是要逼死我?”一贯温和的女孩对着狼狈的哥哥大骂:“父亲母亲拼死保下我们,你每日把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再到他们灵位前让父亲母亲看,你这样便能安心了么?” “你不懂。”原致维几乎筋疲力尽,宛如一滩死水,坐在那:“我没别的办法……” “你怎么没有?”原致音道:“你就不能像父亲似的,做个能臣,然后为他翻案吗?你靠着齐王,有他另眼相看,你做出成绩有那么难?” 原致维表情微妙的沉默了。 “我知道,你恨他们,父亲一生清白却不得好报,你觉得朝中小人当道,与他们凑在一起,你嫌脏……”原致音哭到最后,声音也沙哑了:“若我有办法,我就去了,何至于看着你这样……” 说罢夺门而出。 那天原致维一反常态没去练武,又在房里歇了几天,等养足了精神,忽然转了性子,看起书来,连带着性格大变,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虽说不再表现的那般尖锐,实则是静水深流,把自己心中的事压的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