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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宁咬唇:“对不起。” 除此之外,再无第二句。 可是看着她苍白到几乎没有人烟气儿的脸庞,大家的理智却忽然回来了,对视一眼,压下埋怨,没有再开口。 气氛又回到了先前的诡异沉默中。 没有人说话。 …… 第五天。 正在赶路的十几人脸色疲倦,嘴唇干裂,眼神里带着一股心若死灰的气息,晃晃悠悠地艰难移动着身体。 现在还能动,全靠毅力支撑。 等这点毅力消耗殆尽,大家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绝望的气氛笼罩在众人之间。 “歇一歇。” 冯丽娜眉头滴落汗水,停下脚步说——作为公司老董的独女,将来很大可能会继承公司,她发话比什么都管用,大家立刻停下,就地找了荫凉的地方歇脚。 薛宁宁和谢黎也随大流地挑了棵树坐下歇,默默降低存在感。 薛宁宁生病三天,全身都在发烧,喘气喘得像风箱,一拉一拉的,艰难地想和谢黎说说话:“阿黎,我好怕……” 她怕死在这里,连回家都不能。 “闭嘴。”谢黎眉宇间有一丝不耐烦,闭上眼单手揉着太阳xue,“让我歇歇。” 薛宁宁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嘴唇,犹豫再三,艰难地从背包里取出仅剩的几口水递给他:“阿黎,你润润嘴巴。” 薛宁宁从小身体不好,外面的水喝不得。为了这个,这次团建她带了三大罐凉白开,其中一罐在团建当天喝完了,剩下两罐,她和谢黎这几天分享了,只剩下这几口,是她压箱底,打算用来吃药用的。 现在,给了谢黎。 谢黎睁开眼看见,露出一丝恼怒:“你有水不早点给我?” 声音大了点,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水?薛宁宁你还有水,太好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我快渴死了!” 薛宁宁一僵,挪动了一下身体,惨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虚弱得仿佛要死掉,声音微弱解释:“没有了,就一点点。” “一点也好啊,我只喝一口就够,不用多少的。” “我半口,让我润润嘴巴行不行。” “能不能也给我一点,我的水第一天就没了,昨天一天没喝水。” 十几人的声音嘈杂极了,不过在水面前,大家毫无尊严,连乐观的杨天奇和冯丽娜都忍不住讨水。 薛宁宁有点慌乱,喘气更加艰难。 她身后,谢黎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看着蜂拥而来的人,果断地借着薛宁宁的身体遮挡喝了一口水罐里的水。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