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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他说完话后很快又补了一句, “还有她利用你女儿威胁你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放心, 你女儿的信息我已经让人登记过了,只要有合适的供体马上就可以替她做心脏移植手术。” “是吗?”花亦平静地反问, “你之前不是说必须等这款药过了I期临床试验,我女儿才会有机会做手术吗?” 刘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想是口感太差,咖啡刚入口刘钊就拧着眉毛将杯子放了回去, 那口难以下咽的咖啡则被他硬吞了下去,并没有和这个园子里大多数的金领一样不依不饶地找服务员麻烦。 每到这种时候,花亦就觉得自己看不懂刘钊。 类似‘与人方便’的举动,刘钊几乎习以为常,但在花亦女儿的事上,刘钊坏得让他牙痒,还有他手上数不清的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也都是刘钊授意甚至亲自参与,做得心安理得。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让刘钊可以‘坏’得那么自然,又‘好’得这么随意? 花亦百思不得其解。 “在你太太意外离世那件事上,我虽是无心,却推脱不了责任,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现在能有机会弥补自然不会放弃。”刘钊真诚地说:“你女儿的事,我义不容辞。” 花亦动了动嘴角,笑得讽刺,“弥补?我想走正常流程替我女儿做手术,你却想尽办法从中作梗,用她的命逼我进你的公司替你研发新药,甚至以新药为代价换我女儿的命,这就是你说的弥补?抱歉,我完全看不到你想要弥补的诚意。” 刘钊坦然自若,“我只是太惜才,如果你肯心甘情愿地帮我研发新药,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你就范。” “那以前的事呢?!”花亦突然激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以前你用莫须有的罪名搞垮我的公司,逼死我太太,这些事又该怎么解释?!” 刘钊依旧泰然,似乎花亦说的事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风过即散,不留痕迹。 “如果你当初肯和我合作,把新药物的代理权交给我们公司,那我绝对不会想到从你公司下手。” 花亦坐回去,灼灼目光里掩饰不住他的愤怒,“照你这么说,你陷害我们公司研制的新药吃死人,让你的人混进来篡改临床数据,用你所谓的证据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破产、负债是我的错?事发之后,你逼我用那款药的配方和你换我的无辜,而我不想把救命的东西交给一个眼里只有钱的商人,所以你火上浇油,把你得不到的东西彻底毁掉是我的错?你因为我的拒绝让人动我太太,害得她早产,惨死在产房里是我的错?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我在你眼里是个人才,因为我不肯和你合作,所以它们理所当然的发生在我身上?刘钊,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