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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狐岐山上与那些鬼切磋,有时候也会夜猎动物填饱肚子,所以吃食倒不成问题,只是晚上寒气侵袭,才叫麻烦,趁着太阳还未落山,袁双卿去抓捕猎物之前升起了火,冬银就去捡干枯的柴枝备用。 待到夜幕降临,袁双卿和冬银坐在篝火边烤着剥干净的野兔,偶尔抬起头看着对方相视一笑,这才觉得一天的提心吊胆落到了实处。 冥界之中,彼岸花尽头的深渊里,关着一只厉鬼。当然,这是从冥王嘴里传出的,是否真有,什么样子,也只有冥王知晓,每过五日,冥王殿下就会端着两只酒杯,悠哉悠哉穿过漫无边际的彼岸花,红裙摇曳,落入深渊之中,倒不像是去拜会厉鬼,而像是看望老友的。 冥界没有白昼,夜像是没有尽头,在冥界的天空的边缘,有粉色的乌云安安静静卷缩在那里,伴随着渺渺大雾,看不真切,这是冥界美丽所在,但是看上百年,千年,总会有一天觉得腻味。冥王躺在一处红枫树桠之上,看着天边的景象,忽而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将酒杯里纯色的酒液倒入口中,有一滴在唇边滑落,从耳边经过,藏进墨色的发梢里,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水痕,她无意识的舔了一下鲜红的艳唇,当真担得起‘烟视媚行’这四字。 而这颗树下面的红色石头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红色衣衫的女子,微阖双眼,睫毛如同蝴蝶般轻颤,极是清冷如烟。她的双手被一道银白色的粗链捆绑,软软搭在腹部,手腕上的肌肤上摩擦出了淡淡红痕。忽而从红枫树上落下一片残叶,眼看要落在女子的肩膀,冥王翻身而下,指尖一弹,枫叶便飘飘荡荡离开了女子身边。 “你何时放我走?”长曦抬起头看着冥王,无甚表情道。 “每次我来你都这样问,累不累?”冥王走到女子身边并肩坐下,用细长的食指摸了摸下巴,道:“做我仆人。” 长曦淡漠地勾起唇,声音冰凉:“我每次问你,你都这样回答,你又累不累?” “你放心,我下次来还这样说,当然,我也不想有下次,每次来这里都要走过彼岸花海,这么长的路,走得脚痛,”冥王煞有其事的皱眉揉了揉脚踝,看着长曦巍然不动的一张脸,忽而一笑道:“你来冥界偷玄空石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被我逮到?” 第五十七章 长曦偏过头,不去看她,情绪有了一丝波动:“我无话可说,你可以用一切方法来折磨我,但是,请放我走。”这句话她也说了足足有两年了,可是冥王似乎铁了心,只想要她松口臣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冥王是个闲差事,她竟然非常有闲情逸致地算准时日来,每次都是这几句话,然后喝完酒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