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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同学不是傻子,这样一个没把大家放在眼里的边缘人,他们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她就这样游离在外,想逃课就逃课,想睡觉就睡觉,连值日都没人安排她做。 怎么说呢。 叶晚撑着头看了眼背对自己趴在桌上的人,左手依然握着钢笔写写画画。 “自由得让人有点火大。” 她轻声说着,似乎没有注意那颗动了动的脑袋。 可惜的是,这个小矮子精明得很,任她撩拨也绝不咬钩。 人确实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白恬这个人,尤其深谙此道。 她从一开学,就与叶晚保持着非常明确的距离,尽管她做得不那么显眼。 叶晚的记性太好,她能肯定自己和白恬没有过任何交集,所以不存在过节。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在白恬的认知中,叶晚是个不应该接触的人。 换言之,叶晚的虚假形象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她看到的是叶晚的本质。 这不禁让叶晚产生了好奇。 人的性格多半源于成长环境,以及原生家庭。 那么是什么样的环境和家庭,养出了白恬这么一朵奇葩? 如此懂得察言观色,却又堂堂正正地表达着她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她这嚣张又随性的姿态下,“优等生叶晚”被衬托得像是个无比虚伪可笑的人。 叶晚从不会陷入负面情绪里走出不来,理性思维让她总能在最后找回清醒。 于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觉得白恬这个人有点碍眼,是因为她的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晦涩的情绪。 世人都爱仰望被光环笼罩的人杰,却不知那些发光的东西到底有多大的重量。 有的人承受不住,就被压垮了。 年少的叶晚虽不至于这么脆弱,却也时常会有一些疯狂的想法。 这些想法,都被她用连帽卫衣仔细伪装好,然后以没人知道的方式发xiele出去。 她在深夜的游戏厅通宵和人对杀,把对面的玩家气得火冒三丈追了她三条街。 她用彩色油漆将得奖的作文涂鸦成乱七八糟的模样,然后贴在了公共厕所的外墙上。 她带着卫铮和他的朋友们将勒索学生的混混们挨个揍进了医院,每一次都是下狠手,听着惨叫和求饶也不心软。 她允许卫铮在母亲留下的商铺里贩卖成人用品,甚至隔三岔五就去店里和他们厮混玩闹,彻夜喝酒。 她穿着男生的衣服,做着女孩子不该做的所有事情,才让她的疯狂得到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