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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毓愣住。 柳思翊失控般地叫道:“你不要再为我耗在家里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累赘,像个废物,把你变得不像你自己,你去上班好不好,你去做你该做的事,给我点喘息的空间,我真的快窒息了!” 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她不是斥责,不是声讨,更像一种宣泄和求助。声嘶力竭之后,柳思翊思绪混乱不堪,她甚至不敢直视凌阡毓。 她最脆弱无力的一面,也最不想让凌阡毓看见。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不为你为谁?我心甘情愿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总要给自己上枷锁?”凌阡毓压抑的心情也随之爆发出来,“难道要我看着你这样无动于衷?还是你觉得我可以专心地上班?你站在我立场想想好不好?换做你,你怎么做?我只要离开这个家就会无时无刻想着你,牵挂你。” “我不需要!我不用你为我这样,你在只会时刻提醒我现在有多没用!”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世上既然存在成功,难道就不允许有失败和挫折?你也是吃过苦头过来的,为什么不可以接受现状?” “接受什么?接受我站不起来的事实?接受我现在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洗澡要你抱,上床要你背,翻身要你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 两人话锋越来越犀利,开始争吵不休,谁也不让着谁。华美琪感觉硝烟弥漫,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轻声对祁沐宛说:“你还不去劝劝?中国人不是最喜欢劝架吗?” “你对国人有什么误解?更多人喜欢吃瓜看热闹,比如我。”祁沐宛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反而任由她们二人自由发挥,她俩吵起来,可太少见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打算掺和。 华美琪额头布上三条黑线,一本正经地说:“但是这样不利于病人接受理疗。” “有利于心灵就好,憋屈可不利治疗,她俩一直都忍着,总要发泄出来,对彼此都好。”两人性格都隐忍,都在默默承受痛苦,一个拼命健身虐待自己,一个硬着头皮逞能,结果呢?不过是用□□的痛苦去折磨自己的心,试图得到救赎。 其实能够让她们释怀的只有对方。 “咦?”华美琪若有所思,“你这句中文的意思是她们有预谋地吵架?”她总会成功地曲解博大精深的汉语,褒贬分不清。 祁沐宛白了她一眼,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是是是,她们有预谋吵架,如果不是一个腿不方便,指不定还要打起来呢。” “胡说!”凌阡毓的眼神杀飘来,见她怒发冲冠的样子,祁沐宛眉头挑了挑,深呼一口气,看来震怒的老虎确实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