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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是春承,又不是她,她羞得把人赶出去,由着桂娘搀扶着醉酒的人回了东院。 事后她足足两天没给春承好脸色,怪她在生意场上和不三不四的人学了坏。 扶济堂的事多,忙起来没头,忧思过重,往常她总担心春承弱不禁风,谁晓得自己也有受凉病倒的一天。 夜里她睡得昏沉,毫无预兆发起高.烧,难受的吟.声吵醒了枕边人。 那一夜是如何的兵荒马乱,她从书墨嘴里听到了一二,经此一闹,春承宿在她闺房的事没法再瞒。 至秀唇边飘出一缕叹息:“你睡了吗?” “没有。” “你…离我近点。” 春承眼睛蓦地睁开,清亮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影,至秀咬.唇:“你再不过来,就……” “过来了!” 动作倒是快。 至秀依.偎在她怀里:“抱我睡……” “嗯嗯!” 无人搅扰的午后,闺房大床上,年轻的未婚妻妻相拥而眠,意识不清时至秀仍在想:快点吧,快点长大吧,太难.熬了。 温家,客似云来。 陵京给新任家主面子的人很多,推杯换盏,温亭多少饮了些酒。 久等的人不来,她心里烦闷,面带笑意地和各方生意场上的人.精寒暄。 春承没有来,但应有的礼数丝毫不缺,打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旗号,给足了温家主排场,且是以春家继承人的身份,将人捧上云端。 今日宴席散去,所有人都晓得,温家新任家主与春家少爷有师生之谊,单凭这份交情,春家顺理成章地照应温家生意,在陵京,这位女家主,无形中再次得了春家保驾护航。 春家的根在南方,可人脉、地位,从不分南北。 这是春承唯一能做的了。 温亭聪明,今日这份人情越重,她们往后在一起的可能就越飘渺。 酒入愁肠,成功晋升一家之主,用短短时日掌握话语权的温亭,得到了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权势,却永失所爱。 一啄一饮,有得有失。风云变幻,谁也说不清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振作起来游走在名流权贵之间,前来观礼的人们看着春风得意的温家主一步步走到万众瞩目的高台,她笑着举杯:“温亭,谢各位捧场。” 仰头,红酒漫入喉。 …… 两个月的假期,为了支持未婚妻,春家少爷做了件震惊陵京的大事。 喜鹊枝头叫,大清早,青花里的老.鸨冷着脸踢开姑娘们的房门:“睡睡睡,太阳都晒屁.股了!春家那棵摇钱树过来了,还睡?快起来,见客!” 堂子瞬间变得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