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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孩出嫁,五个男孩, 刘作伐他们这一支脉,就是从这儿继承下来的。 按照划分成分条件,老爷,理应是贫农。没有长工、固定短工;没有自家马 骡驴大牲口,两家合伙,虽然是自己孩子,但分开过哩;没有浇地用铁水车,四 家用,也是和孩子们;土地,二十五亩,人均不到贫农数——好多人,不愿意, 他家是贫农,全司马农都是贫农了!有买卖?买卖也是季节性,自家人做点膏药、 年画啥的,不赚钱,是出卖苦力……往哪靠,都能靠上点,但又真不能划定。 又有不忿,他们家恁多人口,个个都是壮小伙,哪有贫农人模样?他们家种 大烟,村里带头种,能没有钱财? 大家又算,人家种大烟不假,那是日本人来前的事,几亩地(没有人能说清), 后来人们学人家种,没有发财哩,他们种了两茬,能发财?要是这样划成分,全 村解放前只要有地人家,都是地主! 得,咋着划分,都是贫农等级。 还有嫉妒的,他们家一亩地产量,顶得上别人四五亩。抗美援朝,为啥从他 家阁楼搜出七千余斤粮食?哪个千亩地主家,搜出这样数目哩? 可闹吵吵的人,太多,太多的人。不信他家,能归到贫农?他家爷爷,也就 是刘学林,那可是全村有名的能人。 几个在贫协人,愤愤不平,还是老爷站出来,「最多,给划个中农。再无理, 俺就去找地委领导说话!」 这样,才平息下来。 地委领导是谁,村人都知道。自村的刘秀秀。刘学林家人,救过这个共产党 女干部,打死四个日本兵、七个皇协军,捐出五块大洋(实际是五根金条);汤 阴县委,也有证明信,他们打死八个日本兵,干扰过日本侵略之类。 算是定下来啦。 六老爷们松口气,幸亏爹有先见之明,家里人口分散了,地上粮食埋起来了, 动用的大件农具,拆的拆,烧的烧;黄河滩三万亩,只种了六年,鸦片种了四年, 就都不要了。开封、郑州药厂之类,都是娘们名字顶着,公私合营,也算不到自 家头上…… 真要查明白了,自己家,既是地主,又是资本家哩!那孩子们,福气没有摊 上,现在可遭罪了! 正题外闲话,先交代交代,免得和后面不衔接。文字是人经历的,咱们,都 不是当事人,要想把话,说的囫囵、齐全些,胡编的不着调,作者该出面翻译中 介一下的,也得说个过度话。 刘作伐进门喊「老爷——」 应声出来的,是五老奶,三十八了,没有生育。 「是老五家的孩,过来,过来,恁热的天,路上热着没有?」过来拉住重孙 的手,满是爱抚。 老爷在屋里,威严咳嗽声,放下书,解下老花镜,「小五子——」 「老爷,您看哪样书哩?」 屋里光线,有点暗。老爷端详着眼前第三代,刘家子孙,都说不上聪明,若 是论厚道,算是延续下来了。 「听你二哥说,初三的书,快看完了?」 「是哩老爷,现在课本,内容少。」 「不管多少,人家写到里边,总是有用,你要从学生眼光,看趋势。咱们家, 以前不大参与派别,总是谋求关门过上自己安稳日子。这有十五年平安了,不能 走以前乌龟治家路哩。这一向,你做的很好哩乖。下半年,你自己加加劲,去县 里上高中,不能窝在村里,眼界不高哩乖。」 「中哩老爷,俺试试!」 「不是试试,要有胆量。你祖爷,就是凭眼界、胆量,依着一亩薄地,做了 他做的大事,不然,哪有现在的刘家立足地?你没有好好给你讲过?」 「老爷,俺没想那么多哩。」 「不是老爷压你肩膀,家族里边,要是没有人出头,就都是受欺负,受窝囊 哩。以前,是用温饱衡量一家子,如今,世道怕是风气变了。你看看,你二哥当 了个副队长,你几个哥哥在外边,咱家还和以前一样?」 「孩才多大点,正是玩耍年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