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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对视一眼,连忙道:“回公主的话,我等赶来的时候,徐丽仪已经为威殿下施过针,而她的诊断乃是威殿下出了天花。以至于浑身起疹子,危及性命。但实际上,威殿下的症状在我等看来,并非是天花,而徐丽仪下针的却将威殿下身上几处要紧的xue位封住,以至于威殿下的病况更为严重,我等见状不妙,已经设法不救,奈何威殿下的身子虚弱至极,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转迹象。” “那么在你们看来,威殿下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浑身起疹子?”腾芽凝神瞪着那院判,眼生十分的锋利。“你说徐丽仪将腾威几处要紧的xue位封住,只是情况不妙,那到底是为何不妙……” 副院判忙不迭的拱手道:“公主有所不知,微臣瞧着,威殿下似是对什么东西敏感。至少服下后会浑身起疹子,呼吸困难,昏迷不醒,再若严重一些,便会随时送命。这种病况,应当是先让患者将腹中的东西吐出来,再行针排毒,使患者醒转。但徐丽仪用的法子的确不妥,才会加剧威殿下的病情。” “芽儿,你现在听明白了吧?”太后长叹了一声:“哀家的话你不信,御医的话你总不能不信吧。那徐丽仪根本就是满腹草包,几乎害死哀家的皇孙,哀家对她小惩大诫,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自己不济送命,乃是她的寿数到了。若不是她就这么死了,哀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这样不顶用的人。” 腾芽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在这个时候难免显得突兀。 太后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连我都能看出这其中有问题,徐丽仪可是我师父,难道她真的看不出端倪吗?”腾芽望着紧紧抱着腾威的韦倚媃,语气森然:“将腾威抱过来,退去他身上的衣裳,请两位正副院判仔细检查他身上的针孔。” “好。”韦倚媃连忙答应,和纯好、冰玉一起,按照腾芽的话来办。 两位院判依照三公主的指点,先后检查了腾威身上几个位置。这几个位置,无论是徐丽仪还是腾芽,亦或者是宫中伺候的其余几位御医,应该都不会轻易下针。毕竟这几个位置,并不会改变病情,却可以轻易改变脉象。 “微臣明白了。”正院判恭敬的朝皇帝叩拜:“这几处下针,是有人改变了威殿下的脉象,才会让徐丽仪造成误会。看这几处针孔,应当是早于徐丽仪的针,颜色要淡一些,恢复的也比别处快。” “除非没有做过,否则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腾芽拧着眉头,声音清冷道:“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幸成为权势之争的棋子,伤害他的,还是骨rou相连的至亲。皇祖母,芽儿真的很不明白,这些年,你跟父皇争斗,你弹压后宫的妃嫔,你谋害皇孙铲除异己,到底又得到了什么?” “你是糊涂了吗?”太后冷冷道:“指不定是那徐丽仪为了自己脱罪,才在腾威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你凭什么凭几个针眼,就来指责这一切乃是哀家所为,你不会觉得这样子很可笑吗?” “皇祖母您怕是糊涂了才对。”腾芽凝神与她对视,道:“方才御医的话难道您都没听见吗?御医说了,那是最早在腾威身上留下的痕迹,那些针眼都快要愈合了。也难怪皇祖母不懂这些,以为几个针眼坏不了什么事对么?但其实,这些东西在医家眼里都是最清晰的痕迹。” “即便是早先留下的,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太后不以为然:“怎么见得就不是在恪荣宫留下的?” “你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的显贵,怎么居然敢做不敢当,满嘴的阴险狡诈。”韦倚媃气的浑身哆嗦。“我是威儿的娘亲,我难道会害自己的孩子么?再说,威儿从我这里被你夺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些针眼若是在恪荣宫造成的,恐怕你早就从你的内应嘴里得到消息,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巴不得从我手里把威儿夺走,你难道不会加以利用么?” “皇祖母。”腾芽挡在了韦嫔面前:“其实您一向谨慎,办事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次的事情,却做得漏洞百出,让芽儿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太后依然没有丝毫心慌,她沉稳淡然,无惧一切。 “其实您害腾威,有数之不尽的法子。叫那个小清的乳母给腾威下毒,亦或者是让你的暗士把他抱走,都是一了百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