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3/3页)
拉下,先前自己拉上去还没问题,怎么现在想卸倒是怎么都做不到?她余光扫到门口站了个人,虬过去把背对着他,“……帮我一下。”    邵寻就算没情调,跟这个狐狸精相处久了也会被耳濡目染,亲密的时候,方汝心给他绞拉链,从来都是咬住拉链的头头,然后再慢慢地往下滑。邵寻脑海里闪过那个画面,以及她当时如丝的媚眼,但他此刻并不想如法炮制地跟她调着情,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一伸手利落地给她弄了下来。    “你在例假期间喝酒。”他声音有些低沉。    她说:“别担心,这是最后一天,都快干……”    然而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就见一道血迹顺着清澈的水流往下水管道淌。虽然很淡,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条,但在一片纯白的瓷砖里,也仍旧看得十分明显。    她顿时就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邵寻“砰”一下关上门。    隔着一道毛玻璃门,她看到他的身影走远了,虽然有点松口气,但另外一种忐忑涌了上来。    为了拖到他去书房睡觉,她专门把洗澡时间延长,在里头磨磨唧唧还把长发给洗了,洗完又慢慢用吹风机烘干。等她裹着浴巾回到卧室,满心以为他应该走了,结果进去一看,他竟然还在。    方汝心眼皮子都跳了下,“你准备干什么啊?”    “我在等你,方汝心。”他说。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她笑兮兮的,“现在已经很晚,你不睡觉吗?”    她下巴朝门外点了点,意思是赶紧去吧,并没有要挽留的想法。    邵寻在那一刻感到了尴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滋生上来,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行吧,他站起来。    她坐到床上,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睡裙。    “汝心……”他正欲开口。    她一副早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架势,抢白道,“例假期间喝酒,你还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不能沾酒精不能沾!”    邵寻无话可说,就那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她把他气一遭后,旋即又恢复软绵绵,柔和道,“行啦,我知道,就一点点果酒而已,不超过四百毫升。我一点都没喝醉你没看出来吗?”    “汝心,我今晚是应酬,十点回来的。”    “看到你在就行,别的我也没问啊,你赶紧睡觉去,我也要休息。”    邵寻还是不走,继续追问:“那你今晚呢?”    “就拜访客户啊,去葡萄庄园那边,看了新型的印染工艺。”    “指甲怎么回事?”他真是事无巨细。    她低头一看,笑着回答,“不是什么化学剂,就是植物染色,葡萄皮呢,所以就是这种浅紫色。”    “谁给你染?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他们建议的?”    方汝心搞不懂追究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焉了吧唧地从抽屉里翻条内裤出来往床上一摔。他一直不走,她只好掀着眼皮子瞅他,“邵叔,你又想干嘛?”    邵寻冷冷地看着她,真的,只要她不配合,他气压马上就低下来。    “行行行,我说,一个男工作人员给我染的,是我自己要求的。他把处理过的湿葡萄皮挨个堆在我指甲上,十分钟后颜色就染上了。这是我自己的工作跟兴趣,与你们银座无关吧?尤其跟你没关系。”    最后一句话,显然有点小气闷,为了怼他而专门强调。    邵寻说:“晚归还有理?发脾气?”    她眉头一皱,“是你把我问烦了,明明就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