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第2/3页)
往武苑去修习骑射,下午时分到她跟前来习字。    他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每每见了她,除去问安之外,也极少言谈。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她打量一会儿,他忽的道:“怎么这样高兴。”    锦书先是诧异,随即笑了:“你如何看出来的?”    “我也说不出来,”承安道:“只是心里面这样觉得。”    “哦。”锦书应了一声,便低头去吃面前那碟春素芳卷,不再说话了。    承安等了一等,手中墨笔悬停,直到一滴墨悄然落下时,方才有些沉不住气。    眼睫轻轻闪动一下,他道:“你还没有说呢。”    日光安谧,透过素影纱进了内殿,极是柔和静好。    锦书坐在软凳上,抬眼看他:“说什么?”    承安看着她,顿了顿,方才道:“说……你为什么这样高兴。”    “高兴就是高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锦书将指尖剩的那块儿点心送进唇里,咽下之后,方才淡淡道:“二殿下,你今日为什么非得刨根问底?”    她从来不叫他二殿下,真的叫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开始讽刺他了。    承安被她轻描淡写几句话问的语滞,定定看她一会儿,见她无意再说,不由抿了抿唇,终于低下头,写字去了。    锦书不动声色的将那碟点心吃完,方才站起身来,到他身后去了。    她有孕五月,胎气虽稳当,却也得仔细照料,圣上格外谨慎,早早吩咐人在内殿铺了厚厚的地毯,便是摔了,也不会伤到,人踏在上边,也不出声响。    承安坐的端正,心却是浮躁的,想起她方才漫不经心敷衍人的模样与春葱般白嫩的指尖,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莫名其妙的叫人心乱。    一时之间,竟连她走近了都不曾察觉。    “写的真丑,”锦书到他面前去,将他手底下那张宣纸抽出,凝神看了看,道:“难为你的太傅们,每日都对着你这笔烂字看,也不嫌眼睛疼。”    她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倒也是实话。    相对于课业而言,承安的字,确实写的不好。    只是,对于一个十几年没人教的而而言,能够写成现下这般模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是她要求的太高。    承安嘴唇动了动,大抵是想要解释两句,只是到最后,终究没有出口。    “你想说什么?”锦书斜他一眼,信手将那张纸团起来扔到纸篓去:“说你没跟人学过,近来才捡起来,现下已经很好了?”    承安侧目去看那团被扔进纸篓的纸,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锦书缓缓一笑,平静的道:“我只知道现在你的字一团乱草,至于你之前有没有学过,是不是被人教过,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关我事。”    承安在形形色色的眼光中过了这么多年,听过许多难听的,也见过许多冷眼。    他曾经以为,这世间已经没什么话能叫他觉得难过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忽然之间,他有些泄气。    叫自己这样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57章 隐瞒    锦书见他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瞬间垂头丧气起来, 倒是笑了一笑。。。    “只是说你几句,便受不了了,哪里来的娇气毛病。”她这样道。    “几位太傅素来严苛,偶尔却也会夸奖我,”承安低着眼不看她, 闷闷道:“可你呢。”    “总是欺负我, ”他蹙着眉, 低落道:“连说句好听的,叫我高兴些也不肯。”    承安素来都是很沉稳的性情, 眉宇之间锐气隐然, 这样颓然的模样,倒是真的少见。    锦书见他耷拉着脸, 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既觉得有些好笑,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