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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像当年一样毫无神智可言的座敷童子。 …… 漫长的黑暗并不像术士想象的那般难熬。 佐治椿在听到他的打算是愣的那一下也不是因为怕了,而是纯粹觉得“就这?就这?” 也对,术士对他根本就不了解,也不知道对寻常人来说生不如死的刑罚,放到他身上也就是眼睛一睁一闭的事。 无光无声的空虚中,佐治椿放任自己的意识下沉,渐渐地陷入了灵魂深处…… 他在一个和风房间中醒来,房间的壁画上画着瓢虫食子,房间正中有一个背对着他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孩。 佐治椿有些茫然地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发现此时的他正穿着高专的制服,肩上还披着斗篷。 ……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连在内心世界里都要穿着校服? 不等佐治椿研究出个详细,一道急促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总算来了!!” 贵遥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他背对着佐治椿,原本没发现他的到来。是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忽然看向他的背后,停止了哭闹,他才扭过头去发现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治椿。 贵遥连脾气都来不及发,气急败坏地朝他吼:“发什么呆!赶紧过来安慰一下绮花罗!!” 绮花罗?绮花罗!佐治椿被这个名字猛地唤回了理智,大步走到贵遥身边单膝跪下。 “绮花罗?” 躲在贵遥怀里抽泣的小女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有着和他八/九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因为哭得太厉害,眼睛连带着脸颊都浮肿了,这才显得有些滑稽的可怜。 佐治椿不觉得她可笑,他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得疼,连被术士用毒血折磨的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样难受。 他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对不起,绮花罗,哥哥回来晚了,哥哥跟你道歉。” 这个和人类看起来别无二致的小女孩正是绮花罗,或者说,是佐治椿从咒灵形态的绮花罗身上取回属于自己的咒力之后,纯粹的人类灵魂。 这种形态只能在佐治椿的灵魂世界中存在,一旦脱离了他的保护,就会在现实世界的侵蚀下瞬间化为虚有。 昨晚,在和家入硝子通过电话后,佐治椿就正式明确了自己的目的。他要接近术士,并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而这趟行程他不能带着绮花罗的咒骸,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于是他花了一夜的时间将绮花罗的灵魂从咒力包裹之中分离了出来,妥善地藏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而小姑娘隔着一层世界的壁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折磨得浑身是血,心疼得差点用眼泪把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