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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把猫来回撸了半天,不善言辞的将军小心靠行动给猫道歉。 全亏猫的面部肌rou少,不管内心真实情绪什么样,也都能维持住波澜不惊的“面瘫”,让人类对于它们的情绪揣摩全凭想象。 崖会泉个人认为,从黎旦旦之后全程没跑掉,他的猫还开始和他玩,他后来一抬手,猫就同步抬爪,好像是想跟他玩一种养猫家庭里很常见的“搭手游戏”来看,他的歉意应该是被猫好好接受,黎旦旦不生气了。 这对崖会泉来说,是个开头有点令人精神紧绷,期间一度非常踯躅,但结果还是很不错的愉快下午。 沃修就差点累死了。 一边要努力保持猫设,积极主动与人互动,一边还要与来自人的诸多本能抗争,时刻注意保持放松,不能让人从自己的猫身上再次感受到拒绝。 然后当人的行为有点“过”,感觉自己必须得来一点缓冲,他就还要快速头脑风暴,去记忆里检索出一个“既贴合猫设,看起来像在和人玩,还能完美达成让人暂停摸摸”的方案。 看起来常见又普通的一个搭手小游戏,谁能想到它竟然如此来历不凡,是人几乎用上了多线程战术思维来高效推导的最佳选择,还含藏了如此多的良苦用心? 崖会泉反正想不到。 他不仅想不到,自觉跟猫重修于好,许多之前因担心猫在生人的气才有所收敛的行为,他又能理所当然地去做了。 沃修在人把喝过的水杯刚推到自己面前来时,他往杯子里一瞅,发现里面水还剩下至少半杯,感觉不太像需要加水的样子,他斟酌两秒,继而伸爪,把rou垫在杯壁上贴了一下,发现水温倒是有点低,已经算是介于温水与凉水之间,不符合这个人在冬月里喜欢喝热一点的习惯。 “我去重新倒一杯热的过来。”沃修对坐在书房长桌前的崖会泉说。 他理性分析出了人的需求,在照顾人这方面毫无“适应过渡期”,转头就准备去重新倒水。 书桌前,崖会泉从手头的投屏里抬头,看见猫想要走,一伸手压住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去哪?”猫语又对接失败的人问,他扫一眼里面水一点没少的杯子,比被他忽然叫住的猫还要奇怪,纳闷道,“你不喝?” 沃修:“……” 不,等等,你把自己喝过的水杯推到猫面前来,是为了把剩下的分给猫喝? 斗大一个问号缓缓浮现在头顶,沃修不禁从长桌边缘探头出去,观望了一眼书房里显眼处就摆着的猫咪水碗。 崖会泉对猫语的理解经常失误,与猫真实所表达存在着较大偏差,不过,对眼看着自家猫把圆脑袋伸出去,观察水碗的动作,他却又精准领会,明白了这份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