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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光复齐国,他是不会跟着你从北墉打到这里的,虽然他也不想,但他的确无形中在助纣为虐。” “他说你自幼备受冷落,之后国破家亡,虽然很聪明,但是很多人情世故还是不懂,所以才酿成大祸,他本该也劝着些你,奈何身份悬殊,你心门紧闭,他又不善言辞,很多东西他没告诉你是他的过失。” “千言万语,他希望我网开一面,放你一马。”季呈徵真情实意道:“阿誉,独孤将军是真的关心你。” 拓拔嘉誉低着头,攥着拳头,不发一语。 “你好好想想吧。”季呈徵原本想去摸他的头,不过想了想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辜负了独孤将军的好意。” 季呈徵刚要走,就听见拓拔嘉誉猛然开口:“他人呢?” “我总要给百姓个交代。”季呈徵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愿意替你顶罪,你说他人呢?” 拓拔嘉誉瞪大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死了?” “嗯,他在城门前自刎了,都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不然你以为你为何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季呈徵停下脚步看他。 拓拔嘉誉故意装出来的圆滑老练荡然无存,像一个受惊了的小兽,无措道:“我让他别管我了的…他凭什么…” 季呈徵不理会他的茫然疑惑,让人关好门就离开了。 一个眼睛都不眨就能亲手手刃仇人的人,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如此惊慌无措吗?那这个人该是很重要。 之后江季白和温玄一行人也进城了,城中已经被季呈徵整治地井然有序,回到阔别已久的天渊城,站在大街上,一行人心中都颇为感慨。 由于城中诸多事还没有处理完,季呈徵就暂时封闭了进入天渊城的入口,等登基过后再重开,避免再生事端。 登基之前,季呈徵还有一件事没有做,他去了报国寺。 身着素衣的许娴地给床上的许文远喂着稀粥,许文远瘦骨嶙峋的,看起来病入膏肓的样子,眼睛却还十分有神,鼓鼓地瞪着许娴。 许娴拿手帕随便给许文远擦了擦嘴角,道:“不吃了?” 许文远又瞪了眼许娴,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娴呛他道:“哎呀,您现在也就能在我跟前摆个谱儿,要不是我当初怕您惨死家中回去看了眼,你早就为国捐躯了。” 许是提到了许文远的伤心事,许文远悲愤地瞪了许娴一眼。 许娴翻了个白眼,叉腰道:“还不许说了是不是?你老婆儿子跟人跑的时候怎么不带上你啊!许慕那狗玩意儿长那样儿,我早说过他不是你的种,你还把他当成个宝贝疙瘩,你被砸瘫了时他怎么不来救你啊?还不是得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