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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声笑着解释:“出了点小插曲,倒也不妨事,我掐着时辰呢。” 昏礼,便是黄昏之时,行娶妻之礼。 听岁山说,女子都喜欢浪漫和惊喜,他便瞒着她没有说,只等万事具备,再借着诗宴之名,将她骗到宫里来。 按理来说,这昏礼本该在姑苏老家举办,但那处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他唯一在世的家人,便也只有司徒岚一人了。 林瑟瑟曾跟他说过,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 长兄如父,他希望司徒岚可以见证他和林瑟瑟的婚事。 “阿眠,请原谅我擅自做主,未经你同意,便在此地简办了我们的婚事。” 他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水,耳边清晰映出擂鼓般的心跳声:“按规矩,我要为母亲守孝三年,我知道我应该等三年之后,再风风光光将你明媒正娶抬进府中。” 但是,他很害怕。 他怕他们等不到三年之后,更怕她三年之后已经不再爱他。 他想留住她,哪怕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用‘名分’二字将她绑在身边。 林瑟瑟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司徒声有些慌了,他攥住她掌心的手臂轻颤着,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整个人像是被悬在半空中,胸口窒闷的难受。 她挣脱了他的手,这让他悬着的心脏,一下跌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他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手臂无力的耷拉下去,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她一眼。 就在他以为她要转身离开时,她却朝他伸出了手:“我的盖头呢?” 几乎是在下一瞬,司徒声便紧紧将她箍进怀中,她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嗓音有些哽咽:“往后不管上天入地,你都是我的夫君,再也不能改了。” 他眼眸通红,一字一顿道:“阿眠,你不准后悔了,往后都不准后悔了。” 紧绷的气氛,在两人的相拥中,倏忽缓和下来。 司徒岚将盖头送了过去,嬴非非和陆想已经从御花园赶了过来,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还有司徒家的暗卫们守在一旁,做见证昏礼的宾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没有大摆宴席,没有双亲祝贺,唯有日月天地为证,两人就此牵上红线,结为良缘。 洞房花烛设在斋宫,原本司徒声的住处。 他喝了不少酒,半昏半醒之间,摸索着被林瑟瑟送回了房间。 虽然有些醉意,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他挑了盖头,与她喝了合卺酒,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了榻上。 林瑟瑟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