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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便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右手按在了桌子上。 手起剑落,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截血淋淋的断指便从桌面上滚了下去。 纯嫔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唇色隐隐泛起一抹虚白,他像是没看到她的惨状,拽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掌,伸进了清水之中。 “疼吗?”太上皇将她的血滴进水里,幽深无底的眼眸中瞧不出一丝喜怒:“寡人怕你又用白矾。” 纯嫔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蜷缩着身子,跌坐在桌子下,眼眶凹陷进去,被汗水打湿的青丝一绺绺的粘黏在脸颊两侧。 她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她可以忍,不管怎么样,只要能保住性命为嬴珰报仇,她都愿意。 不出意外,那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她是O型血,和大多数人的血液都能融合。 正当她以为可以自证清白时,太上皇却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道:“果然又用了白矾呢。”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弯下身子,挥剑而下,动作从容的斩断了她的手掌。 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血rou模糊的断臂上,隐隐露出青紫的血管,她面目狰狞的哀嚎着,向外凸出的眼球布满红色血丝。 她晕了过去,却又被太上皇一盆冷水给泼醒,他指着那碗里融合的血液,轻描淡写道:“你看,你怎么又用白矾了?” 又是一声肝胆俱裂的惨叫,他像是砍甘蔗似的,将她的手臂砍成了一截一截。 纯嫔终于知道太上皇要剑的用处了,原来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与她认亲,说到底他就是在耍她罢了。 她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他嘶吼着:“王八蛋,你杀子又杀女,你此生必定会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太上皇轻笑一声:“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给诸位介绍一下。”他转过身去,拎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走到了司徒岚的身边:“他叫赢岚。” 太上皇停顿一下,眸光落在了宝乐公主身上:“赢岚是寡人此生,唯一的血脉至亲。” 他这说话时,注入了三分内力,整个保和殿都回荡着他铿锵有力的嗓音。 他赢苏一生,给不了她名分。 可他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替他们名正言顺的活在阳光之下。 宝乐公主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浑身抖如筛糠,双手捂住耳畔拼命摇头。 不,他不叫赢岚,他叫司徒岚。 世间有百余个姓氏,他姓什么都可以,但他唯独不能姓嬴。 耳边嘈杂的私语,似乎化作一道道锋芒毕露的利刃,用尽全力的刺进她的心脏,将她扎的血rou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