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页 (第1/2页)
他解开了岁山身上的xue道,由岁山带着他藏匿起来,但他原本没准备偷听什么,只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 谁料,他却听到了司徒岚剖白内心,将他引以为傲的兄弟之情,一点点踏入泥土,碾成齑粉。 原来司徒岚是太上皇的血脉,一心只有那王权富贵。 原来司徒岚恨他入骨,甚至为了布局引他入宫净身,连鱼娘的性命都可以舍弃。 亏他一次次为司徒岚找着借口,想着司徒岚不认他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又或是被太上皇所胁迫,逼不得已才会如此。 现在想起来,他还真是可笑。 司徒岚望着他湿润的眼眸,唇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是我对不起你。” 司徒声失控的掐住他的后颈,指甲深深陷入血rou:“你最对不起的人是父亲和鱼娘——” 是了,司徒将军对司徒岚有养育之恩,这二十多年间,从未让司徒岚受过半分委屈。 在司徒岚病危之时,司徒将军屡次豁出脸皮去请隐归山林的神医,最后在瓢泼大雨中跪了整整一宿,才请动那神医出山。 而鱼娘虽身份低微,只是司徒岚的小妾,但在司徒岚成夜高烧呕吐之时,是鱼娘陪在他身边日夜不眠的小心照料。 他几度生命垂危时,鱼娘一边哭一边给他熬药擦身,他叫她再寻一门婚事,她便划伤了自己的脸,以表不另嫁的决心。 司徒岚交给鱼娘的那封信,是鱼娘拿命换来的。 即便到今日,司徒声仍记得衙门官差将鱼娘从烧成废墟的将军府里拖出来时,她那被火海吞噬到血rou模糊的面容。 她的腿脚被房梁砸断,皮肤被火焰烧的凹凸不平,浑身都透着血淋淋的骨rou。 哪怕到了最后一刻,鱼娘还在强撑着破败之躯,用见骨的手指,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写下司徒岚要她代为转达的叮嘱。 司徒声猩红着双眼,苍白的大掌握紧攥拳,狠狠揣到了司徒岚的脸上:“司徒岚,你真的该死!” 他一拳拳落下,司徒岚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任由他发泄着满腔怒火。 直到司徒岚唇边渗出血迹,他才倏地的停住动作,握紧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割断了自己一缕黑发。 司徒声咬着牙,一字字用力道:“这匕首是我十五岁那年,你送我的束发之礼。今日我便用这匕首与你割发断义,再见之日,你我形同陌路,再无干系。” 伴随着匕首落地的‘当啷’一声,那缕墨色长发也从他指缝间滑落而下,转眼间就被冷风吹散了。 司徒声拉住林瑟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只留下司徒岚一人立在刺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