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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正急着对帐篷里的司徒声说些什么,抬眼却是愣在了原地。 司徒声坐在软塌上,手中握着支画笔,而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张未完成的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便是阿蛮。 林瑟瑟张开的唇瓣,轻颤了两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缓缓闭了回去。 陆想看着眼前那螺丝形状的司徒声:“你在画什么?” 司徒声原本在走神,被陆想这样一唤,他才回过神来。 他懒懒掀起眼皮:“我在画……” 在他看清楚林瑟瑟的脸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微微有些怔愣。 她的脸色不太好,眸光时不时的落在画像上,垂在身前的双手重叠攥在一起,似乎不太高兴的意思。 司徒声回忆起洗尘宴上,她也曾露出过这样不快的神情,他问陆想是怎么回事,陆想说她是吃醋了。 所以,她现在也在吃醋吗? 他挑了挑眉,殷红的唇角微扬:“我在给阿蛮入画,届时有了画像,也好方便让媒婆为她择夫。” 林瑟瑟蓦地抬起眼眸:“你要给阿蛮择夫?” 司徒声微微颔首:“她说她想留在晋国,嫁人是最好的选择。” 林瑟瑟怔了怔,迟疑道:“可是……你不把阿蛮姑娘留在宫里?” 阿蛮不是他的天命之女吗? 那他若是将阿蛮嫁了出去,往后他们两人又该如何历那所谓的情劫? 司徒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留在宫里做什么?和你抢夫君吗?” 他说的‘夫君’是指皇帝,毕竟留在宫里的女人,除了宫女就是皇帝的嫔妃。 可听到林瑟瑟耳朵里,却成了司徒声在说他自己。 林瑟瑟以为他是在用当初婚约的事情,调侃打趣她,她面色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什么夫君,你又没有娶我过门。” 这话说的别别扭扭,司徒声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误会了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她听到夫君二字,第一个在心底想到的不是皇帝,而是他吗?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要比那皇帝高那么点点? 司徒声抿住微凉的薄唇,望着她的眸色略显复杂。 陆想忍不住打断他的失神:“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等会再花前月下,先看看我好不好?” 他懒懒掀起眼皮,瞥了眼躺在担架上的陆想,不咸不淡道:“你没救了。” 陆想有些崩溃:“我怎么就没救了?” 难道陆凯给他下的毒,是什么没有解药的剧毒? 还是说,他下半辈子就只能这样躺在担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