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络新妇之理 (第4/10页)
听,因为我听过,所以我才知掉内容。我要让他知道这一点。” “就这么不断反复,而你是痴呆的。” “你想说什么?” “然后有一天,说的人仿佛忘掉了一切,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问我?那我会告诉他,说之前他讲过了。” “说的人主张他没说,这是他第一次听说。” “咦?” “就这么重复。容我再三重申,你是痴呆的状态。然后,会怎么样?” “我……会以为那是我的记忆……然后告诉他这件事?” “没错。不断地反复播放、重复输入的动作之后,记忆会愈来愈鲜明。然后再把输入源隐藏起来,内容就会变成那个人的记忆——就这么简单……” “五……百子刀自?” 此时电车来了。 我们坐上车子。 车窗外已经完全是春天的景色。 可能是光线的关系吧,应该相同的景色看起来竟完全不同,真是不可思议。平凡无奇的森林和河川等等,都显得新奇无比。 “久远寺……”京极堂突然说道,正对凡庸的景色看得入迷的我吓得倒抽一口气,“把榎木津介绍给久远寺凉子小姐的人……” “你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啊?” “好像是大河内。” “大河内?那个大河内吗?” “是啊,就是那个大河内。” 大河内是我们旧制高中时代的同窗。他总是随身携带哲学书,是个怪人,不喜欢社交,学生时代患有忧郁症的我对他颇为欣赏。 就像是“物以类聚”这句成语。 久远寺凉子是我忘也忘不了的去年——那个夏天——发生的事件的关系人。 她以委托人的身份拜访榎木津的事务所——那就是事件的开端。 如果京极堂说的是事实,那么等于是我认识的人成了事件微小的契机。 “大河内本来担任进驻军的通译员,他也认识榎木津。在我们那个年级,没有人不知道榎木津那个笨蛋嘛。”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当侦探啊。” “榎木津的哥哥不是开了一家以进驻军为对象的爵士乐俱乐部吗,榎木津在那里弹过吉他,好像与驻留美军有一些交流。” “我知道啊。榎兄强迫我弹低音吉他,托他的福,我都会弹了。” 京极堂说“可是你弹的很烂啊”,笑了。 电车“喀当”晃了一下。 “凉子小姐在药学学校就读过一阵子,听说大河内是那时认识她的,那里的讲师是他的好友。缘分真是奇妙哪。” “真的很奇妙。” “织作茜小姐是凉子小姐的同窗。” “咦……” 电车驶上高架桥,车体发出阵阵吱嘎声,朋友的声音变得有点模糊。 “这样啊。” “把榎木津介绍给杉浦美江女士的也是大河内。虽然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事,但美江女士及凉子女士在前年见过一次面,听说也是大河内介绍的。他好像成了一个女权扩张论者,他读了葵小姐写的论文,想要联络妇女与社会关系思考会……不过刊登论文的会讯,市面上并没有那么多。” “你想说什么?” “所以说,缘分真的很奇妙哪。” 车子进入隧道,车窗倒映出我呆傻的表情。车子隆隆作响,穿过黑暗,我熟悉的脸一瞬间转变成一整片樱花。 “不过,确实就像你说的。药剂师这个职业,似乎特别受到职业妇女青睐呢。你涉入的两起事件的关系人彼此是同学,也是有这种巧合的吧。世界是很狭小的。” “是啊。可是和凉子小姐一样,茜小姐也没有毕业。在接近战败的一段时期,她似乎以近乎离家出走的形式去了东京,半工半读。她会不会是在反抗些什么呢?” “就我听到的来看,茜小姐并不像那种人欸。” “她是个非常谦虚的人,而且极为聪颖,一点都不输meimei,对社会也有明确的主义和主张。” “看你把她捧的。” “还好啦。” “京极堂,你本来就很赞同妇女参与社会吧?” “是啊,可是茜小姐并没有去做药剂师。她的社会参与,结果仅止于去年夏天到秋天,担任丈夫的秘书而已。” “那个是亮先生搞垮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他搞垮的是服饰公司,不过是在春天倒闭的。茜小姐工作的,是是亮先生左迁之后的一家小工厂,位在小金井町。” “小金井?” “在木场大爷租屋附近哪。是亮姑且不论,但堂堂织作家的次女在那种工厂工作,似乎引来议论纷纷。不过茜小姐本人好像安之若素,不以为意。恰好那时,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