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客栈新友 (第2/2页)
粗中有细,竟然把店家所有的后都堵死了。 他连忙把掌柜搀起,掌柜,出什么事了?” 掌柜已经五十多岁,这一摔几乎没把全身骨头摔断,他颤颤巍巍叹道:“我得罪上天派了个瘟神下界来折磨我,我不想活了!” “他怎么折磨你?”杨元庆又问掌柜娘上前扶住丈夫,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人已经在店里白住半个月了,不仅如此,还命我们每天打酒卖rou,酒要最好的蒲桃酒,一天五斤,rou要吃鹿rou,每天也要吃五斤,还要吃鱼吃蟹,这一个月,我们小店都要被他吃得赔掉老本,吃也就罢了,还要打人,我们掌柜伙计不知被他打过多少次?” “他一点钱都没付过吗?” “他只付了半吊钱,那是第一天的店钱,我们说每天只收他三十钱,他说我们是黑店,那我们说每天只收他五钱,他又说我们是瞧不起他,侮辱他是外乡人,这人明明没钱,还非死要面” “贼婆娘!” 破锣声从屋里传来,“你再敢诽谤老,老连你一起打。” 掌柜娘吓得浑身一哆嗦,扶起丈夫就走,旁边几名伙计更是跌跌撞撞,向门口奔去。 屋里传来哈哈大笑,“明天老要吃野猪rou,记住没有?” 杨元庆倒有几分兴趣了,此人不仅白住店,还逼人家店主倒赔钱给他买酒买rou,还居然要买蒲桃酒,这种无赖闻所未闻。 不过杨元庆嗅得出来,这人喝得不是蒲桃酒,而是价格只有蒲桃酒一成的李酒,而且还是兑了水的李酒,估计这人莫说蒲桃酒,恐怕连李酒都没喝过。 他从自己房间拿了一壶酒,这是他下午吃饭时买的一壶上好蒲桃酒,这一壶蒲桃酒只有一斤,就要值十吊钱。 他直接走进了隔壁房间,只见房间正中榻上坐着一名大汉,估计身高有六尺一,膀大手粗,满脸络腮胡,面黑如锅底,长一对铜铃大眼,宽鼻阔嘴,满脸横rou,头戴软脚幞头,穿一件麻布对襟衫,前n敞开,出满n两寸长的黑毛,活脱脱就是一个黑旋风李逵。 在他脚边放在一把宣花大斧,重约六七十斤,有趣的是他的脚下压着十几串钱,可能是用来羞辱栈掌柜,‘敢说老没钱!,,不过估计这也是他的全部家当。 黑大汉见杨元庆走进来,铜铃大眼一瞪,刚要斥骂,杨元庆却把一壶酒扔给了他,笑道:“尝一尝!” 黑大汉疑地看了杨元庆一眼,拔开壶塞闻了闻,眼中顿时一亮,他刚要尝一口,杨元庆却笑道:“我在里面下了毒,你敢喝吗?” 黑大汉一怔,又把酒壶慢慢放下,可他还是忍不住拿起酒壶闻了闻,陶醉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酒?”他迟疑着问道。 “是什么酒你别管,这壶酒值十吊钱,但我下了毒,也可能没下毒,你敢喝下去,你在这栈的欠帐,我替你付了。” 杨元庆慢慢走到他面前,摁住他肩膀又笑眯眯道:“如果你不敢喝,那你给我现在就滚出去!” 黑大汉勃然大怒,他抡起酒壶便向杨元庆砸去,却被杨元庆一把抓住他手腕,他又想站起身,却被杨元庆死死摁住,仿佛有千斤之力压在他肩头,令他动弹不得,心中大骇,此人是谁? 杨元庆忽然放开他,却随手从地上拾起他的宣花大斧,向门外走去,还自言自语,“这把斧头不错,卖卖废铁能值两吊钱。” “好吧!老跟你赌了。” 黑大汉已经知道杨元庆厉害,他不是对手,只得仰起脖咕嘟咕嘟将酒一饮而尽,用袖一抹嘴,大声赞道:“他娘的好酒啊!就是有毒老也认了。” “不错!有点胆量。” 杨元庆对他一竖大拇指,又笑道:“我们再打第二个赌。” 黑大汉一怔,顿时怒道:“酒我已经喝了,难道你说话不算话吗?” 杨元庆抡起他的斧头冷冷道:“不算话又如何,要打一架吗?” 黑大汉看了看杨元庆,又看了看自己斧头,半晌,他只得无可奈何道:“你说第二个赌什么?” “我来猜你的姓名,条件和刚一样。” 黑大汉心中得意万分,还有蠢货打赌猜姓名,他眼中出一丝狡黠,“那好吧!我先声明,哪个王八蛋再耍赖。” “我们就一言为定!” 杨元庆微微一笑,“我猜你姓程,名咬金,字义贞。”!。。天下枭雄